想着，刘贺忍不住再次摇头道，“这个风向标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刘贺说着，还控制不住叹了口气，心思复杂。

面对丁一的年龄相较他的事业，能不心生几多感触的人，还真不多。

见刘贺这么说，杨宏昌还能怎么办，只能无奈的叹口气……

……

张海硬着头皮把方案送到了风向标，他真的很怕丁一吐他一脸口水……

别说丁一不敢，别说他一个秘书，当年李华，周书、记的女婿，不一样让丁一踹到住院，人家不还是屁事没有，跟周家，尤其是周家大闺女的关系极好？

没错，李华当年被踹了两顿，一顿是当时比较隐秘，现在也不算什么太大的秘密了，一顿那就是光明正大了。

翻了翻眼前的文件，丁一瞄向了张海，看不出喜怒的说道，“这就是周伯的意见？”

看到丁一的眼神，张海也有点尴尬，“丁总，这确实是周书记交代我送过来的！”

丁一合上了文件，跟张海说道，“张哥觉得这个方案怎么样？嗯，我说的是对我们风向标……”

“……”

张海一阵无语，这让人怎么回答。

总不能睁眼说瞎话，说这个方案对风向标很优惠吧，可就是要坑风向标这种话，他更不能说啊。

真的好尴尬……

当秘书，真特么的无奈！

秘书张海推门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走到办公桌前，恭恭敬敬双手放到了周学峰面前，之后才说道，“周书、记，你要的关于市纺织集团的资料，都在这里了。”

胡光岩放弃了在纺织集团改组上的干涉，而王海更加不会干涉。

至于市委里的其他人，更不会在这个时候争抢什么，自然都默认周学峰改组纺织集团的主导权。

所以，这一次，周学峰就准备大刀阔斧……

“噢！”周学峰应了一声，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把张海拿来的文件顺便翻了翻，之后抬起头，看着张海，“由风向标改组市纺织集团的方案，你看过没有。”

见周学峰问起，张海连忙说道，“周书、记，我看过两遍。”

“嗯。”听到张海的回复，周学峰满意的点点头，“怎么样，有什么想法没。”

“周书、记……”张海仿佛便秘一般，一脸为难的看着周学峰，这可是周学峰亲笔操刀的东西，他怎么敢胡乱置评。

周学峰眼光一扫，就知道张海的想法，一摆手，鼓励道，“没事，放心大胆的说。我还不至于小肚鸡肠的因为你评价两句就改变一些看法。”

张海无奈的说道，“周书、记，是这样的，我感觉这个方案，整体真的很不错。”

周学峰瞄了张海一眼，说道，“小张，你就没点看法吗，那你的表现可就让我失望了。”

被周学峰挤到墙角，张海最终只能无奈的说道，“我觉得，虽然最近上面一直提国有资产流失的问题，这方面确实要注意一下，不过市里这个方案，对风向标是不是太苛刻了。”

接近六个亿的债务，几千无处安置的职工，破旧的厂房，纺织集团就是这种资不抵债的企业，一直要靠财政补贴或者银行贷款才能维持，别说什么国有资产流失。就这样维持下去才是国有资产流失，改组甩给别人只能算是止损。

当然这话也只能想，要是说出来，恐怕就要落人口实了。

什么叫资不抵债，这么大一片地方，好几千员工，送人算止损，你这么说，屁股坐在什么位置的，站什么立场的？

资本家的走狗吧！

就这样的企业，连债务加职工安置全都甩给风向标……

谁会要啊，除非丁一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