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真真可怜。”
“可不是,听闻为了专宠太子妃,至今身边没有别的姬妾……白瞎了那些疼爱!”
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流言蜚语持续发酵,不过三五天的功夫,皇城内外满城风雨。
闹得这般大,宣武帝也有所耳闻,眉目阴沉。
丽贵妃却是心头窃喜。
膝下有皇儿的妃子,有几个没野心的?纵使丽贵妃的三皇子有些纨绔不成器,遇上机会,丽贵妃还是希望能拉下萧凌,自个皇儿上位的。
萧凌简直就是个情种,对严诗诗那是恨不得掏出心来宠着,这样的男人一旦得知被戴绿帽,还闹得满城沸沸扬扬,指不定战场上一个恍惚,丧命沙场。
果真如此,子凭母贵,轮也该轮到她的三皇子当太子了。
思及此,丽贵妃是巴不得早日坐实严诗诗的不守妇道,早日揭发严诗诗肚里的野种。
夜里,丽贵妃见宣武帝愁眉不展,故意趴在宣武帝枕边:“皇上,您这是怎么了,眉峰都皱了。臣妾给您揉揉。”
纤纤玉指搭上宣武帝眉心,轻轻按揉,见宣武帝一声不吭,丽贵妃又解语花似的:
“皇上,可是为了京城那些不着边际的流言蜚语?皇上,别愁了,别人不知道,您还不知吗,太子殿下夫妇啊,那可真真是彼此爱到了骨子里,太子妃哪能做对不起太子殿下的事……”
“是啊,诗诗那孩子,怎么可能乱来。”宣武帝闭上眼,心烦道,“也不知是些什么人,乱嚼舌根!”
丽贵妃好心似的提建议:“都在谣传太子妃孕吐不止,这等谣言啊,最好破了,皇上宣太子妃进宫一趟,只要太子妃身子无恙,好好的展示人前,谣言不攻自破。”
闻之,宣武帝沉默良久。
丽贵妃见宣武帝始终闭眼,也没个指示,丽贵妃有些忐忑,莫非她说错了话?
仔细回忆一番,应该没有啊。
丽贵妃正忐忑时,只见宣武帝开口了:“这个法子好,阿福,明儿你去太子府跑一趟,就说宫里桂花开了,比往年都开得盛。”
丽贵妃欢喜无限,有福公公亲自去宣旨,严诗诗想拒绝都不行,必须进宫。
福公公候在帐幔外,连忙低头应下,抬头时目光幽深地瞥了眼丽贵妃。
丽贵妃沉浸在喜悦里,自然没察觉到福公公的异样,甚至也没察觉到宣武帝睁眼的一瞬间,眸子里的光越发晦暗起来,内藏深深的失望。
——
宣武帝亲自宣太子妃进宫赏花,如此重磅消息,很传遍京城豪门府邸。
这是要帮着太子妃力破谣言,证明子虚乌有,还是宣武帝也不信任太子妃,要宣进宫一探究竟?
世人猜测良多。
萧青青得知消息后,心底埋怨皇上瞎参合,她萧青青的女儿能是那种朝三暮四、不守妇道的人吗?
埋怨过后,萧青青火速坐上马车前往太子府,生怕女儿情绪波动胎像不稳。
却不想,萧青青刚进太子府后院,远远便听到女儿银铃般的笑声,遥遥望去,只见女儿坐在湖心凉亭里,捧着书信笑得“咯咯咯”的。
不用想,便知是太子殿下寄回的家书。
见女儿心情愉悦,不受宣武帝的传召影响,萧青青放下心来,穿花拂柳,踏上湖上九曲回廊,缓步朝女儿行去。
湖心凉亭里,严诗诗一颗心沉浸在萧凌写下的字句里,反反复复看过三遍了,再看一遍,还是忍不住发笑:
“真真是个登徒子男人,怪不要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