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萱萱多次忏悔,依旧唤不回萧贞丝毫的爱意。一年半过去,眼睁睁看着男人在后院女人身上尽情耕耘,却一点雨露都不给她,严萱萱心里苦不堪言。
她还不到二十啊,还年轻,想要的。
何况,她常年寂寞,有个子嗣养在膝下,也好。
“二皇子……”严萱萱厚皮脸地堵住萧贞,都不管是不是在空旷的前院,也不管周围有没有遮挡物,便一把扑上去,“就一次,就一次,给我个孩子,好不好……”
边说,就边解上衣排扣。
饥渴程度,可见一斑。
“滚!”萧贞对严萱萱是丁点兴趣都无,见她头发凌乱的披散,外裙都不穿,一身衣裤就跑到影壁这儿,萧贞说不出的嫌弃,一把踹过去,“疯妇,滚!”
才吃过药的萧贞,大长腿有力得很,“唰”的一下,严萱萱应声倒地!
严萱萱惨叫出声,躬身捂着肚子蜷缩在草丛里,绝望地望着男人大步朝东边走去,看着男人拐弯消失不见。
后面的画面,严萱萱不用去看,也能一幕幕清晰地展现眼前,无非是左拥右抱,与美人们先玩助兴游戏,然后撩起裙摆,一个接一个的让她们大汗淋漓,飞上云端做神仙。
严萱萱眼眶湿了,她也好想再体会一回神仙的滋味,那滋味儿太过遥远了,太过遥远了。
“呜呜呜……”严萱萱疼痛难忍,趴在草丛里哭得绝望。
“二皇子妃,不好了,您……见血了……”跟在一旁的婢女,突然惊叫出声。
严萱萱朝身下一看,惊呆了,只见大腿根处有鲜血渗出,难怪剧痛无比。
“郎,去请郎啊!”婢女惊慌失措,朝不远处的小厮大喊。
严萱萱听到郎二字,心头却是腾起无比的讽刺,好歹是堂堂二皇子妃,见血了连太医都用不起,常年使唤的只有市井的郎。
忍着疼,回到年久失修的卧房,严萱萱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等来了一个郎,可郎来了,却没能带给她希望,反而迎来了绝望。
只听郎把过脉后,叹息道:“二皇子妃,您小腹上这一脚……委实太狠了,伤了身子,日后……恐难再有孕……”
这是好听的安慰人的说法,言外之意,永远失去了做娘亲的资格。
严萱萱脑子轰的一下,炸了,炸得她脑子空白一片。
良久,脑海里一遍遍回放男人狠狠踹向她的一幕,就是那一脚,踹掉了她人生里的唯一希冀。
“萧贞!”严萱萱咬牙切齿,拿起把匕首,冲向后院东边。
“萧贞!”严萱萱这回彻底状若疯妇,先头她故意不穿外裙,只衣裤跑到萧贞跟前去,是想着自己身材还算曼妙,期待男人见了能把持不住,分给她一些雨露。眼下,却是无心收拾自己,只想着一刀捅死萧贞,一套衣裤冲出了门。
严萱萱再不受宠,也是二皇子正妃,底下小厮没有二皇子吩咐,不敢太过为难她。
就这样,严萱萱挥舞着匕首,一路冲进了男人鬼混的屋子!
“砰”的一声,撞开房门,房里美人纷纷逃窜,严萱萱寻了半日,却惊异地发现,萧贞不在房里。
“二皇子,人呢?”严萱萱逮住一个小美人,严刑逼供。
小美人却吓得直哭:“不知道,奴婢不知道……”
严萱萱在后院疯了似的,一间间房门全部踹开,硬生生没看到废太子人影,忍无可忍的严萱萱,一把将匕首刺入一个小美人大腿。
疼得那个美人说了实话:“二皇子已经很久没碰过我们,每次二皇子将我们招来,都不让我们伺候,他自行进去……”说到这里,小美人染血的手指向里间。
可里间,严萱萱早已寻过,空空如也。
再进去寻一遍,严萱萱依然没看到萧贞人影。
刚以为小美人骗自己时,严萱萱突然察觉空空的床榻不对劲,掀开掩好的床帐一看,只见床褥子掀起一半,露出木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