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竹连忙缩回手指,站回原位,说真心话,她很心疼自己姑娘,相伴这么多年,从未听姑娘哭得这般可怜过,断断续续,持续这般久。
又两刻钟过去,碧竹听到她家姑娘骂人了:
“你不是人……”
碧竹想不通,堂堂陵王殿下不是人,那是什么?
俩丫鬟对视一眼,纷纷不明白。
第96章
清晨,窗外鸟雀啁啾,一夜好眠的萧凌睁开眼,就满足地笑了,只见严诗诗深深埋在他怀里,露出的精致脸蛋红扑扑、水润润的,像极了雨后牡丹,潋滟生姿。
为何这般潮红、水润?
还不都是他昨夜辛勤耕耘的功劳!
“小样,嘴里哭着不要不要,内心指不定多喜欢呢,口是心非。”
萧凌身子不敢动,怕惊扰还未睡醒的娇妻,修长手指却化身纨绔少爷,轻轻抚向娇妻露在外头的白嫩肩膀。也不知她肩头怎么长的,白白嫩嫩,比草地上绽开的白玉兰还夺人眼球。
呃,不过眼下,可不再是白莹莹一片,一朵一朵淡粉色的草莓毫无章法地绽放。
草莓怎么来的?
呃,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好画面,那画面太让他难以把持,萧凌微微眯眼,掌下力度没把握好。
“嗯……”严诗诗轻哼一声,肩膀不舒服地扭动两下,似要逃开。
萧凌手指头一愣,见严诗诗脸蛋红扑扑的,依旧长长睫毛低垂,并未醒,仍在好睡,萧凌连忙收起不懂事的手指头,再不敢乱来。
萧凌舍不得娇妻太早醒来,她昨夜哭得那么可怜,得让她睡饱了,才好继续干活。
干啥活?
呃,新婚燕尔,你说还能有啥活。
抱着美好的盼头,萧凌静静闭上眼假寐,这回他老老实实的,哪都不动,哪都不碰,顶多靠近她美美地来几个深呼吸,闻她发香。嗯,也不知诗诗用什么打理的秀发,浅浅的清香,似果子散发的味儿,说不出的诱人。
多闻了几次,萧凌禁不住诱惑似的,眼帘复又睁开,忍不住挑起她肩头散落的两缕青丝,绕上自己指头,轻轻凑近,或深或浅地嗅,嗅够了,突然萌生一个念头,想尝尝她头发丝是何滋味,细细咬上一口……
哟,满嘴桃子香!
“真真是个妙人,连头发丝都有滋味儿。”萧凌边吻发丝,边自得其乐地笑。
与她的发丝儿不知相伴了多久,窗外熙光越来越亮,涌进室内,窗边摆放的海棠花似在恭贺主人新婚大喜,原本含苞待放的它们,一朵一朵缓缓绽放开来,争斗艳。
海棠花都苏醒了,他的水蛇姑娘还在“冬眠”?
萧凌渐渐不满足单独与发丝相伴了,视线开始缓缓下移,临近冬日,陵王府早早烧了地龙,内室温暖如春,绣上鸳鸯的喜被很轻很薄,没比蝉翼厚多少,她一双纤细的长腿若隐若现,乍看一眼,竟似古画里沉睡的美人鱼,看着,看着,萧凌情不自禁回忆她双tui那处给过的美妙。
一幕幕,他还记得,昨夜抱她在雾气氤氲的水桶里,挨着她耳边青青发丝,埋头肩膀,她微微仰头呜咽不止的样子,太媚。要命,就不该乱想,再也控制不住了,悄悄蹭向严诗诗……
话说,严诗诗睡得好好的,正做着游山玩水的美梦呢,梦里,她一袭大红遍地金的长裙,泛舟湖上,怀里捧着一堆莲蓬,她刚要上岸寻一处凉亭坐下,突然河里蹿出一道黑影,迅速朝她一扑,小舟乱晃,她一个没站稳坠落河里,被黑衣男子一把逮住。
“救命,救命……”
梦里,严诗诗察觉到黑衣男子危险,急急呼叫出声,可不知怎么的,嘴似乎被封住了,没法子清晰地呼救,全成了呜呜呜。
梦,严诗诗一急,使劲全身力气要逃离登徒子男人,可姑娘家能有什么力气?吃奶的劲使出来,也远远不够,怎么都推不开,慌得严诗诗抬脚去踹,却不想,被男子一把捞住架上宽阔的肩膀,做什么,经历过两次的严诗诗再清楚不过!
急得严诗诗梦惊醒,蓦地睁开双眼,却不想,闯入眼帘的不是什么黑衣男子,而是光着膀子的萧凌,正红着眼睛俯身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