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好雪人的身子和脑袋,萧凌从木盒里掏出一根胡萝卜当鼻子,黑溜溜的石头当眼睛,严诗诗翻着木盒子笑问“石头怎么这么少,才两块,嘴巴都不够用”。结果,萧凌变戏法似的,衣袖里掏出一盒红红的胭脂。
“我堆的是个雪人姑娘,跟你一样美,哪能少了胭脂的润色。来,多抹点,先来一道弯弯的唇。”萧凌笑着递过胭脂盒。
“你来,你来!”她手指头冻得不行了,嘴边呵着气,笑着指挥萧凌干。
萧凌好笑道:“我可不敢,万一打翻了某个醋坛子,说我胆敢触碰别家姑娘的唇,我就惨了。”雪人姑娘也是姑娘啊。
严诗诗先是一愣,回味过来后,笑得“哈哈哈”的:“算你识相,本姑娘可小气着呢,指不定我真会吃醋打你哟!”
教导男人重要,严诗诗顾不上冷了,“哈哈”笑着抢过胭脂来,亲手给雪人姑娘涂抹上。
先是一道弯弯在笑的红唇,后是两坨红红的脸蛋,萧凌的胭脂是顶级的好货,颜色格外正,红艳艳的如初夏的樱桃,冬日暖阳一照,雪人姑娘的唇格外诱人。
“真美!看着像是进宫待选的秀女似的,姿色诱人!”完工,严诗诗在嘴边呵着气,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说完后,严诗诗忽然想起什么,眉宇间突然一阵喜色,拽住萧凌胳膊问:“凌哥哥,今年什么时候选秀女啊?”
严诗诗思维如此跳跃,萧凌好笑道:“问这个做什么,父皇不沉迷女色,今年大概不想选妃。”
严诗诗听了,眉宇间难掩失望。
“父皇不选秀,你失望什么?”萧凌好笑地轻点她额头,“你就这么盼着宫里多几个妃子,多几张新鲜面孔?”
“才不是呢。”严诗诗一把打开萧凌手指,扑向他肩头,压低声音道,“上回我不是跟你说过,堂姐严萱萱与男人苟且……”
叽叽咕咕,将严萱萱和太子来往甚密,应该有不正当关系的事说了。
“确实,我正要跟你说呢,经过调查,严萱萱背后的男人就是太子,也确实如你所料,他俩之间有……□□交易”说到这里,萧凌略微有些鄙夷,鄙夷太子什么货色都往怀里拉。
猜测被证实,严诗诗点点头,继续道:“严萱萱和太子实在做事太恶心,太过分了,我看不过眼,必须帮小姑姑报仇,出口气。”
“与选秀何干?”萧凌一时没想到。
严诗诗咬咬唇,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选秀,宫里有经验丰富的嬷嬷……验身啊。”
验身?
对,名单上的秀女全都要经过层层塞选,其一项就是验身,必须保证是处子。在宫里验身,被验出早已是残花败柳,你说严萱萱还有未来吗?
萧凌听后,噗嗤笑了:“这法子你都能想出来?借刀杀人啊。”验身是婆子验,严诗诗本人都不需参与,你说是不是借刀杀人。
严诗诗也不知萧凌是夸她,还是损她,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年并不选秀,点子压根派不上用场。
思及此,严诗诗忧愁爬满脸,一时半会,真想不出别的好点子来揭穿严萱萱的不洁,且能广为传播。忍不住撒娇似的求助萧凌:“凌哥哥,你帮我想想办法。”
“这有何难?”萧凌揽住严诗诗肩头,偷亲一口面颊,笑道,“我想个法子让父皇今年选秀就是!”
严诗诗双眼里又有了亮光,这,他都能办到?
“包在我身上!”萧凌笑着承诺,“你在家里等着就是。”
——
除夕过后,大年初一、大年初二、大年初三,年味特别浓,家家户户的小孩子穿着新衣放爆竹,噼里叭啦串串响,正月初八那日,严诗诗在爆竹声终于等来了今年选秀的好消息。
“娘,听说今年要选秀?”严诗诗正在严绾绾院子里打秋千呢,听说宫里来了消息,秋千也不坐了,忙不迭回到娘亲这儿询问。
“是呢,几个皇子大了,听你皇舅舅的意思,要给他们几个挑选皇子妃。最重要的是,要遴选太子妃吧。”萧青青坐在临窗长榻上,忽然揶揄似的朝女儿笑,“这次啊,也有你的份,你也在选秀名单上。”
什么,还有她?
微愣,随后严诗诗明白过来,想必是萧凌请求皇舅舅赐婚,皇舅舅左思右想几个皇子都大了,干脆一起选妃,来个热闹。而她与萧凌是一对,她去选秀,不过是走个过场的事。
想明白了,严诗诗乖乖坐在娘亲身边,乖巧地点头:“嗯,女儿知道了,放心吧,女儿进宫一定不会给您丢脸的,京城的规矩啊,我都学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