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皇后何等精明的人,立马听出真实意图,不过这等事,她可不屑做:“萱萱呐,到底是旧情人,还是你自己好好去告个别吧。”
她的儿子她清楚,绝不可能霸占严萱萱不放手。若是还未得到身子,还有那么几分可能不愿放手,可瞧瞧寝殿里那一番动静,两人都不知道上床多少次了,一只破鞋而已,她儿子能有多留恋。男人嘛,对睡过的女人,总是很容易放手。
再说了,既然决定重用严萱萱,就得好好儿培养起来,严萱萱连面对太子,亲口告知不能再嫁他的勇气都没有,可怎么行?
所以,朱皇后丢下拒绝的话,立马潇洒地走了,将难题丢给严萱萱自己解决。
严萱萱只觉得脑子嗡嗡嗡的,她脑海里浮现的还是先头太子对她的深情和安慰呢。要她做坏事,她从来不犹豫,但要她拒绝一个深爱她的男人,她觉得……很难。
正在这时,萧贞从寝殿寻了过来,撞上从凉亭离开的朱皇后。朱皇后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萧贞看得莫名妙,总感觉母后那个笑里饱含深意。待朱皇后出了东宫,萧贞立马跑向凉亭里的严萱萱。
“萱萱,母后……没有为难你吧?”萧贞握住严萱萱双手,温柔地问。
严萱萱摇摇头,面对如此温柔待她的萧贞,她有种欺骗他感情的犯罪感,低着头,不知该如何开口。
见她状态有些不佳,萧贞想歪了,以为是母后提前告知了她“普通侍妾”的事,她伤心难受了。萧贞弥补似的,摸摸严萱萱凌乱的头发,牵着她小手回寝殿去梳妆打扮,言语上越发温柔起来:
“萱萱,你别难过,在东宫,在孤身边,品阶并不重要,只要孤最宠你,你就是当之无愧的人上人……”
这番话,乍听一下,似乎很甜蜜,可严萱萱细细一琢磨,琢磨出了不对劲。怎么听着,像是给她的品阶会很低?
“表哥,进宫后,你打算给我个什么位份?”琢磨一路,回到寝殿,严萱萱到底忍不住问出了口。
萧贞一愣,原来母后还未告知?
面对心爱姑娘眼巴巴的询问,萧贞一时有些不忍心看她伤心失落的表情,因为不敢看,萧贞干脆一把抱住她死劲亲吻,缠绵热烈。
“萱萱,孤爱你,有孤的爱在,名分……真的不重要,真的不重要。”良久,吻得严萱萱上不来气时,萧贞一把推倒她在床,让她面朝枕头,一边继续亲吻她耳朵,察觉她有些迷迷糊糊时,萧贞说了实话,“萱萱,两个侧妃母后已经定下了,孤无能为力……但你放心,待孤日后登基为帝,第一道圣旨,就册封你为皇贵妃,仅次于皇后,好不好……”
萧贞边说这话,边撩起她裙子,大动起来,再次用实际行动证明,他日后真的会好好宠她。
为了安抚严萱萱受伤的心,萧贞也是很拼,不仅体力上给予最大力气的疼爱,甜言蜜语也是井喷似的爆发:
“萱萱,给孤生个儿子,不,不止生一个,咱俩生很多很多,日后挑一个出来继承大统。”
不够可惜,这些甜言蜜语严萱萱都没有耳朵去听了,前头听说只给她侍妾的名分时,严萱萱一颗心猛地沉到底,脑子嗡嗡嗡直响。
皇后没来前,萧贞承诺给侧妃之位,皇后与他谈话才多长时间,有两刻钟吗?就成功说服太子只给她一个侍妾之位了?
换言之,太子根本没替她争取,就迅速妥协了!这也叫深爱?这也叫深情?
哈哈哈,直到这一刻,严萱萱才突然领悟,太子先头的深情,都只是做做样子啊,都只是在作戏啊。
太子居然是这样表里不一的人。
严萱萱的心都碎了,很想哭。恰好这时,萧贞压住她玩命般宠爱,身体的疼痛,令她一下子眼泪泛滥,“呜呜呜”真的哭了出来。
男女恩爱这种事,说来很妙,心里幸福感爆棚时,男人怎么用力,女人都觉得甜蜜万分,恨不得你再用力些,两人死在这场恩爱里才好。一旦感觉被恋人背叛,严萱萱哪里还能享受到乐,每一次的玩命冲,都是折磨啊。
最后报复似的,严萱萱趴在枕头上,扭头朝萧贞喊出报复性的话,叽里呱啦一长串,将她要另嫁卢宴的事吐了个干净!
“你说什么?”萧贞停下动作,盯着她质问道。
真的看到萧贞有些发怒,质问上了,严萱萱心头猛地怂了,理智归了位。她委身太子的目的,本就是卢宴,如今可不能因为对太子失望,就发疯似的刺激太子,去得罪太子。
“我,我……太子表哥,皇后姨母说,你如今朝堂日子不好过,若我能嫁给卢宴,就能替你拉来很多助力……”严萱萱假意委委屈屈起来,说了很多甘愿牺牲自己,成全他的话。
萧贞先头浑身僵硬,任谁自己心爱的女人,转头就说要嫁给别人,都会心头很不是滋味的。但萧贞果然是太子,朝堂利益至上,就如同他三两下被朱皇后说服让严萱萱做侍妾一样,眼下,他很又被严萱萱说服,接受严萱萱另嫁卢宴的想法。
“萱萱,委屈你了,为了孤,你要牺牲至此。”萧贞同意严萱萱另嫁卢宴,但在严萱萱耳边提了另一个要求,“萱萱,可孤真的爱你,真的舍不得你。日后……就算你嫁给卢宴,也不要断了与孤的联系,好不好?”
严萱萱一懵,这是什么意思?
下一刻,严萱萱猛地明白过来,萧贞是要跟婚后的她,做一对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还像现在一样,偷偷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