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却还是这般捉弄一顿,自然是给她自己报仇的。姑娘的心眼都大不到哪里去,辛辛苦苦写下的第一封情书没送出去,晦气极了,心头怎么可能没有丁点埋怨?
哪怕知道他会处理好那件事,会给她一个交代,可她心头多多少少是不爽的。
这不,让他喝下“猫舔过的水”,让他“狂吐不已”,为自己出口小气,以泄心头之恨。
萧凌看着心爱姑娘倔强的脸庞,看着她翘起的嘴角,萧凌蓦地想起自己今夜前来的目的,立马肃容起来,双手揽住严诗诗肩头,看进她双眸,道歉:
“诗诗,我盼星星盼月亮,才盼来了你的礼物,却被那起子不长眼的奴才给破坏了,真真是毁得我肠子都青了。”
两世以来,这还是严诗诗送给他的头份礼物呢,得知被小公公弄没了,萧凌当时掀起惊天大怒,杀人的心都有了。
萧凌一脸真诚,条理清晰地告知严诗诗,他得知此事后,如何处置的。
得知大总管杨全被罚去桃花山看守桃林,严诗诗微微愣了愣,说心底话,她当然期盼恋人心头自己最重,谁都不能压过自己,但还是问出了口:“大表哥,听闻杨总管是你的得力助手,就因为这点小事被弃之不用,会不会浪费了人才?”
萧凌摇头,认真道:“你是我的未婚妻,不敬你的奴才,要来何用?奴大欺主吗?”
也许当时犯事的小公公并不知情得罪的是谁,但是,后果已经造成,事关严诗诗,他就得狠狠敲打一番自己身边人,让他们知道严诗诗在他心头的地位。
唯有如此,才对得起他心头的那份爱,也才能安了诗诗的心。
果然,严诗诗听后,整颗心彻底放下,说不出的舒畅。
“啊?展风也被罚了?”严诗诗意外极了,不解道,“他又做错了什么?”
萧凌轻刮严诗诗鼻尖,一本正经道:“你的任何消息,对我来说,都是价值连城的大事,他居然敢知情不报,延误到夜里三更才报,你说该不该罚?”
大约是男人面色太过一本正经,严诗诗见了,听了,突然腾起一个感觉,她对他来说,真的无与伦比的重要,只要跟她相关的事,便是如同紧急军情一般的大事。
“大表哥,你,真好。”严诗诗心底的暖,传递到双眸,渐渐暖出了泪花。明明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可话到嘴边,最重浓缩成“你,真好”。
“知道我好,那……回报我一下,如何?”萧凌粗粝的指腹划过严诗诗眼角,揩掉眼角的泪珠。
“什么回报?”严诗诗不解。
萧凌忽的抽回手指,放进嘴里,吸允指腹上头的美人泪,目光灼灼盯住严诗诗美美的双眸。
盯了好一会,陡然出手,月光下,捧起严诗诗白莹莹的面庞,轻轻吻向她湿润的眼角。
吻得又轻又柔。
严诗诗眼角一阵阵发热,唇似一股股暖流,不停游走,从左眼吻去右眼。很美妙的感觉,还带点微微的刺激,严诗诗闭上眼,睫毛微颤。
她睫毛微颤,一下又一下轻拂他面上肌肤,莫名的,生出另一种刺激来。萧凌闭上眼,指腹用力,对她的脸庞越捧越紧,忽的嘴唇下滑,从眼角来到她光洁的面颊。
也不知怎的,萧凌脑海里忽然闯进上一世疯狂亲吻她的一幕,那一夜,也如今夜一般月光皎洁,了药的他神志不清,逮住山洞里的严诗诗抵在岩石上,在她的哭喊,强行亲吻她……那一夜,她咬伤了他,哭声破碎,事后,她横眉怒目。
萧凌都联想起了上一世,严诗诗又怎么可能完全忘记上一世?
只是吧,姑娘家就是那般怪,曾经不喜欢萧凌时,他亲她吻她占有她,那绝对是死一万次都不能够原谅的事。可如今心头有了这个男人,曾经的那些回忆,居然自动抹去了不堪成分,变成了另一种不可多得的回忆,甚至带着三分美好。
严诗诗闭上眼,她还记得,上一世的萧凌很失态,很急切,如狂风暴雨,她是雨下差点倾覆的小舟。
迷迷糊糊正回忆时,严诗诗突然一个没坐稳,身子一斜,萧凌也跟着坐不稳,两人齐齐倒在软软的床褥上。
他上,她下。
鼻尖对着鼻尖,四目相对。
“诗诗,我想……”我想亲你,这一世,他想求得她的同意,不想再强迫她。
严诗诗却被两人眼下古怪的姿势,闹红了脸。再听男人说“我想……”才刚回忆过上一世的严诗诗直接想歪了,以为男人控制不住,想提前洞房花烛,这可不行。上一世,他是了药,一切不受他控制,这一世,他明明是清醒可控的。
“不行!”本能的,严诗诗脱口而出。好人家的姑娘,民风再开放,也不能婚前失贞,这是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