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诗诗猛地想起来什么,提裙小跑追上去,甜糯糯大喊:“大表哥,你是来审问那个叔叔的吗?”
萧凌顿住,回头,对上小丫头满眼期待的脸,萧凌心头腾起怪异感,这个小丫头似乎很希望陆平言出事。
“是,怎么,小表妹有事?”
严诗诗努力点头,小孩子被欺负了,向大哥哥告状似的,仰起小脸道:
“大表哥,那个叔叔原本是要去北郡王府喝喜酒的,可不知为何,追去了平泉湖,还故意受伤,他肯定是个坏人!”
萧凌一愣,这可是个重要线索。
同时更意外的是,这个小女娃思路清晰,将陆平言的诡异之处交代得一清二楚,完全不像个六岁大的小丫头。
“好,我知道了,定会查个一清二楚。”事实上,萧凌已经查清楚那些黑衣人与刺客确实是一伙的,至于陆平言有没有参与,还有待进一步调查。
萧凌定定望了小诗诗一眼,绕开,径直去了陆平言的病房。
严诗诗咬咬唇,她当然知道自己表现得太过早慧,但身边无人可用,只能求助萧凌了。记忆,萧凌是那般能干,陆平言背后有什么阴谋诡计,绝对瞒不过。
严诗诗捏着手指头,满怀期待地目送萧凌离去。
萧凌察觉到目光,回头一望,恰好迎上小女娃视线。
严诗诗忙收回视线,不自在地小跑离去。
莫名的,小丫头如此关注自己,萧凌心头腾起一股满足感。就像上辈子缺爱,这辈子被她所弥补上似的。萧凌意识到后,只觉太不可思议,简直可以用诡异至极来描述。
突然,贴身侍卫展风飞跑来,小声道:“大皇子,京城有情况,道是萧青青郡主和陆平言旧情难了……”
萧凌听罢,望向小丫头跑走的目光深了深,这丫头未卜先知吗,早早料到陆平言会惹来大祸?
“大皇子,要不要帮郡主一把?”展风询问。他知道,只要大皇子出手,舆论改向易如反掌。
萧凌沉思,单从朝堂考虑,自然不必多管闲事,但……郡主是小丫头的娘亲……
“帮!”
~
不知不觉两日过去。
这日清晨,严诗诗还在睡梦,信鸽“咕咕咕”地停在窗前叫唤。萧青青一直盼着夫君回信,睡眠轻浅,醒了。
披衣起身,萧青青迫不及待从信鸽身上拿下信来,展开就读,读着,读着,嘴角一抿,笑了起来:“死男人。”
恰好这时,严诗诗也醒了,朦朦胧胧,看到娘亲眉眼染笑,晨光,笑成了世外仙子。
“娘……”严诗诗刚想开口说什么,又赶噎下,躺回被窝里装睡。
萧青青读了信,心头甜蜜,再睡不着。坐在窗边听外头的鸟雀啁啾吧,又怕清脆的鸟叫打扰贪睡的女儿,索性关上窗户,去院子里溜哒溜哒。
“嘎吱”门关了,纱帐里的严诗诗立马睁开眼,踮起脚尖下床,扒着门缝见娘亲果真去梨花树那儿散步了,忙从抽屉里找出爹爹的信,嘴里念着“罪过罪过,爹娘要原谅我的偷窥啊”,一边飞偷窥:
“……傻瓜,介意什么,一个不相干的外人而已。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乐意救,去救就是……若惹出闲言碎语,待夫回京,夜里卖力点伺候,让为夫找补回来就行……”
看到这里,严诗诗浑身烧得通红。
爹爹信里的字……也太骚了!
正面红耳赤时,外头响起丫鬟的声音:“郡主,您要回去拿什么,奴婢去拿便是……”
糟糕,娘亲这般就折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