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铁青着脸道:“母皇她当真这么恨我父亲?连带着如此讨厌我?”善亲王?是在提醒她要时刻为善吗?当她作为北凰的剑尖时,怎么没有人提醒她要行善呢?
“殿下慎言!”侍卫一脸惊吓的提醒着北夜莘凌。他能给殿下守门,自然也是她的亲卫,说话自然也多了几分随意:“殿下为何如此大怒?殿下如今被封王了,更是本朝第一位被封王的皇女,这应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高兴?”北夜莘凌冷笑一声,“你见过哪个亲王是不在皇城受封的?”随便一道圣旨颁下,草率的连个亲王印章都没有,说是亲王也不过是个口头亲王而已。
“这……”侍卫不知说些什么好。但是这次分封确实太过草率,草率的像是侮辱。
受封亲王也是有程序要走的,更要三跪九叩拜谢隆恩,因而受封人一般都要在皇城。即使受封人不在皇城,也会立马被召回皇城受封。所以北夜莘凌这受封才受得侮辱。
受封人不在皇城却没被召回受封,受封亲王也只是一道圣旨的事,没有封典更没有亲王印章。封地就更不像话了,竟然直接将受封人刚为国家打下来的新疆土作为封地。
北夜莘凌仿佛累了一般,将手心里已经变成了的碎瓷的茶杯甩在地板上,“下去吧,我要休息一下。”
侍卫看着那生生被捏碎的瓷杯还带着血迹,赶忙道:“殿下,您的伤口需要包扎。”
他的话让北夜莘凌的脚步顿了顿,而后她指了指地上的碎瓷,又挥挥手,就走了进去。侍卫了解,收拾了满地板的碎瓷,而后才去请了太医。
北夜莘凌躺在塌上,左手小臂搭在眼上,嘴角一扯露出了苦笑。两年前,她第一次踏进金陵城,手下人说她是被贬了。她一笑置之,她没觉得自己被贬了,只认为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让母皇对她另眼相看的机会,只要她能有所建树。
两年里,她做了很多布置和安排。也考虑了很多战术,甚至连离间和策反的招数她都想出来了。她派探子潜入皇宫,掌握了西棱皇后的把柄,本想威胁她将西棱军的机密如实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