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报仇两个字，慕阳立刻握紧的双拳，同时咬紧了牙关，紫色的眼眸忽明忽暗。

看他这般目光，明显也是对北凰深恶痛绝的。这些表现也已经足够了，“我们现在什么都没有，没关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还那么小。哪怕是三十年后，大仇得以相报，就都够了。”

慕阳静静的，只是凝重地点点头。

“不要总是想着我们失去了什么。我们更应该想想，我们还剩什么？我们要怎么用剩下的东西，去赢回失去的那些。”

“赢回……”慕阳喃喃道。

龙鳞目光盯着天上尖尖的玄月，即使此时的玄月只剩余窄窄的一些，但它依旧那么皎洁。“你虽然失去了很多，但是你还有我，还有乐羽。不论你要做什么，我都会帮你的。”

你还有我……这是龙鳞今晚第二次说出这四个字。慕阳从来没觉得，有那么一个人竟然如此重要。仿佛只要有这个人，哪怕是在地狱也会无所畏惧。

“龙鳞，为什么……”慕阳突然喉间有些哽咽，他突然从龙鳞身上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他从没在任何人身上找到的安全感。哪怕是从他英明神武的父皇身上，他也从没感觉到安全感过。为什么？他要这样帮自己？

“你问我为什么……”龙鳞反问着自己为什么，“因为我们是，兄弟啊。因为，我也想报仇……”也因为，我见不得你伤心难过掉眼泪，见不得你愁眉不展有烦恼。

“龙鳞，我好累。我从没觉得自己那么累过。”慕阳靠近龙鳞，双膝曲着由双臂环抱，整个人缩成了一团。

龙鳞的手不自觉揽过了他的肩，让他能靠着自己，能汲取到一点温暖。“你只是奔波累了，睡一觉就好了。”

慕阳似乎在晚上就会变得格外脆弱。在孔芙城内那一夜，他同样如此，格外的孩子气和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