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红唇落下之时,初凝有片刻没反应过来,只是等她反应过来之后,心里瞬间就冒出火来。
这真是她平生绝无仅有的午睡——这人心里明明有白月光,还睡什么睡?
尤其是……顾君越对她的后背似乎颇为痴迷……
顾君越在皇宫里的时候,也留宿过安福宫不少次数,可每次都规规矩矩的,像个乖宝宝似的。初凝对她便没有多少警惕之心,如今这样总算是看清楚她,分明是个豺狼性子——不爱吃素,只爱吃肉。
可这是在方芷芊的家里,她的闺阁中,若不是芳落守在外面,方夫人要是推门进来,那会有多尴尬?
可身后人似乎只当她是害羞了,还尤自不管不顾的缠上来,声音既醇又清且柔:“嗯?怎么不说话了?”
初凝抿抿唇:“不想说,累。”
心累。
下一秒,顾君越得寸进尺,她不禁掩唇,遮住了自己那一声惊呼声,拍了一下搭在自己后腰上的手:“你做什么?”
顾君越低声一笑:“是不是这里酸了,我给你揉揉?”
初凝忙转身,心里气的难忍:“你怎么什么话都敢说?”
顾君越眼尾上挑:“有什么不敢?这天下之大,无一处朕不可去。这天下之事,无一处朕不可言。”
初凝气闷,伸手推开她,一脚把她蹬下床,叫她知道,不是所有地方她都可去!
顾君越懵了,她这个皇帝,竟然被自己的妃子踹下了床……她跌坐在地上,感觉被踹过的地方隐隐作痛。
顾君越冷着声音:“方芷芊,这就是你的事君之道?”
初凝轻声:“我只是怕陛下情浓之时唤出别人的名字。
顾君越怔怔:“你……”
她说不出话来,莫名心虚。
初凝神色淡漠:“时间也不早了,等会要回宫吗?”
顾君越看着她,唇角微扬:“你想回宫吗?”
初凝静静的看着她,抿了抿唇。
她想留在这里过夜。
顾君越闷哼了一声:“最初朕还觉得你温柔,现在是看穿你了,你只有在有求于我的时候才是温柔的,其他时候,就只有你摆脸色给我看的份。”
初凝已经下了床,扬扬眉:“那是谁先前非要我立在寒风之中,等着您拨冗召见?”
顾君越话声一滞:“这……”
初凝温柔对她笑笑:“怎么不说话了,陛下?”
顾君越忙站起来,抱住她,真的是不敢再说话,这多说一句就是错。
半晌,她才松开手,初凝的樱唇水光潋滟,眸子既黑且亮,可还没忘自己刚才想要说的话:“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