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仰慕山尊大人,我也不叫静,意识到这点后我立即就想走开,待在山尊大人身边让我觉得恐惧,有什么坏事要发生的那种恐惧。
“静。”然而山尊大人忽然在我背后说:“吃过人的鬼,是无法从我这儿离开的,他们是那般,你也是如此。”
“我没有吃过人。”
虽然变成鬼的瞬间我失了理智,光凭身体固有的力量就把袭击我家的鬼撕了个粉碎,那段时间里我的记忆是模糊不清的。但当时事后我的脸是干净的没有沾血,我家人和尝试营救我们的剑士的遗骸也都是完整的,我没有伤害任何人。
若是我伤过人,师父又怎么可能因为我不是无惨变的鬼就放过我?虽然我后来是恢复了一半成为了半人鬼,但中间也是有过四年是鬼的时光的。这样的我能被鬼杀队接受,完全是师父和师兄们担保才有的结果——若我吃过人他们怎么会为我担保。
然而山尊大人却露出了相当恶劣的笑容,笑而不语的走开了。
我忽然觉得我得逃走,我有种我要被吃掉了的感觉,总觉得我的认知全方面都是错的。我下意识的撩了把自己的头发,刚才觉得这个发色好像是某位神明赐予我的,但仔细一想不对,我的头发不是天生就内圈是如同血液的红色吗?
为什么我的头发会是天生如此我一直都不知道。
“静。”母亲大人又来叫我了,忽然我意识到母亲大人叫我做的事我还没开始做,连忙乖巧的跟了过去。
虽然觉得这个日子不对劲,但我又发现不出来哪里不对劲,于是又只能这么好好的听着母亲的话过。得益于母亲的严加管束,那种令人羞愧的梦没有再发生过,但我每天都在觉得自己更加的不对劲。
“静,你也已经到待嫁的年纪了,你父亲已经给你订好了婚约,今天开始你得进行新娘的修行了。”忽然某一天母亲这么说道。
“我不嫁。”我想也没想就答道。
“静,对方可是士族,非常尊贵的家族,你嫁过去是攀的高亲,不会被亏待的。”
“我不嫁。”我也不知道我为何如此固执,潜意识里似乎有什么家伙在告诉我:我真正想嫁的人并非是那么高的出身,在这个时代的眼光来看说不定还只是浪人,尽管他家并非贫寒低微、相反的还该被称之为满门忠烈。
但我想不起他是谁,越是努力的想,就越是有一种剧烈的头疼从后脑勺那边蔓延开来,就像是有人在用双手恶狠狠的掐着我的灵魂一样的疼。
“静,不要任性!”我听见母亲大人骂我了,但好像也不止是母亲大人的声音,还有我自己的声音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