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中的疼痛感没有降临,如酥慢慢地睁开双眸,看着自己与地面还差二十对厘米的距离,小小肩膀一耸,“呼——”重重地舒了一口气。
吓死宝宝了!
左诺将她提了起来,狭长的眸子浅眯,“怎么这么不小心?到时候摔了门牙丑死你!”
左诺刚刚在洗手间清理身上的糕点碎渣时还计量着待会要如何修理这个淘气的丫头片子。
没曾想一出洗手间便被她撞上,还撞得如此狼狈。
就没让人省心过!
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清亮,带着几分醉人的磨砂感。
如酥看清楚来人后,灭顶般的委屈感与难受如开了闸的水坝,怎么也挡不住,一把扑进他怀里,在他颈窝里埋首,“……阿诺哥。”
声音又沉又哑,浓浓地憋屈,像一只无家可归被人欺凌的小可爱。
这是怎么了?
“……阿诺哥,我怕……”她两只小胳膊死死地扣住左诺的腰肢,生怕被人抛弃。
腰肢处被她软若无骨的胳膊圈住,灼热又颤抖。
鼻翼间全是她身上的奶香味,气早已烟消云散。
颈项里砸下两滴热泪,烫得他心头一缩,刚想推开她身子的手一僵,转而轻轻地拍着她柔软微湿的后背,“如酥不怕,怎么了?”
语气温柔得连自己都难以置信。
他说,如酥不怕,怎么了?
如酥却哭得更凶,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如秋日里即将飘落的枯叶,无力又落寞。
让人想要把她捧在手心里宠着。
左诺只得搂着她,一颗自以为平静无波澜的心好像被人纂着,呼吸中带着凉意与刺喉。
印象中,她哭泣的样子还停留在初见那次,他说她丑把她弄哭。
除了他,谁有这么个资格欺负她?
她被人欺负了?谁那么大的胆子敢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