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
她说话漏风,咬字也不准,左诺硬是把“江如酥”听成了“江苏”。
“不是,是叫江,如,酥。”她对自己的名字很是认真。
他知道,在德国的时候,奶奶在闲暇之余会在他面前叨唠一些有关江如酥的事。
她在出生的时候渡城下着微雨,她的名字便取自苏轼的那句诗:“微雨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
“你妈妈是叫楚流菁,嗯?”他用鼻音询问,声音清亮如泉,如酥没听懂,挠了挠小脑袋,“嗳……你怎么知道窝麻麻的名字?”
原来她就是渡城江家的千金江如酥!
真是个小肉团。
左诺常年冷淡的脸有了一丝崩裂,嘴角勾起一抹不明的弧度,她牙齿没长齐,说话还有点漏风,莫名地多了几分喜感。
如酥胡乱地擦了擦鼻涕,蹭了过去,“左诺哥哥,你长得真好看,”……跟雪花膏似的白皙。
就差要咬一口了。
左诺看她猛吞口水的模样,感觉头皮一阵发麻,微微后退一步。
她是见着人都会说这话吗?
淡淡地扫了眼周围,发现只有她一个人,“你一个人在这里?”
——你一个人在这里?
如酥小小的脑袋垂下来,嘟着粉唇,明媚的阳光照射在她浓且长的睫毛上,如精致的小扇子般。
两只胖嘟嘟的手有点不好意思地绞在一起,一会松开,一会抓紧,“窝,窝想出来玩,但……”
“迷路了?”他打断她的话。
好聪明!
后者点头如捣鼓,水眸亮晶晶的,如两汪清泉。
左诺看了眼手机的导航系统,人他也看见了,最终决定转身往回走,但如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