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就当做不知道这件事。
余宝音越发沉默了,原来余青山在家,她的处境稍微好上一点。
余青山的再次消失,余宝音满心的期望,再次破碎,整个人变得更阴郁,脾气也十分古怪。
顾芸娘没有心思去管余家的事情,婚期的靠近,京城里来了不少亲友,参加苏景年与顾芸娘的婚礼。
顾芸娘作为未来女主人,她需要招待贵客。
除了苏易与苏越、秦玉霜,还有一位特殊的客人,便是苏易的岳母,她是很有福气的女人,所以请她做为顾芸娘的娘家人,去余家主持婚礼,以免曹氏等人会乱套。她有些晕马车,饭也没有用,便去厢房歇息。其他宾客住在镇上同福酒楼,明日婚礼方才来梨花村。
送走了客人,他们一家子最亲近的人,方才聚在一起聊天。
秦玉霜早已听说过顾芸娘的身份,她作为前伯母,十分心疼苏景年的遭遇,对他能够再次找到相伴一生的人,带着最虔诚的祝愿,希望夫妻两能够和和美美。
她拿着一个玉镯子套进顾芸娘的手腕里,“你是个好孩子,今后我们家景年就拜托你多费心。”然后看向苏景年,和蔼的说道:“他们兄弟三个,最护短,不会让你受委屈。”
顾芸娘羞涩的点头。
商枝坐在苏易与苏越中间,问他俩,“大嫂、二嫂怎么没有来?”
“月儿有孕了。”苏易温声道。
商枝惊喜道:“真的呀?大嫂太给力了!”她来梨花村的时候,还没有动静呢!
也有可能是日子浅,没有摸出来。
那个时候她月事推迟,也有怀孕的征兆。
“真好啊,我马上要再添一个小外甥了。”
苏越很幸运,他是一枪命中,如今儿子一岁了。
“你二嫂说孩子还小,不宜长途跋涉,她便在家中带孩子,没有随我们一起来。”
商枝觉得这话没有错,只是这二嫂至从生下儿子之后,态度与刚刚成婚前,有些微妙的变化。
或许妯娌之间,多少会有些攀比。
大嫂迟迟没有动静,二嫂嫁过来,新婚就怀上孩子,还是一个儿子,苏家的长孙,地位截然不同。
“孩子为重,婚礼之后,三哥会带着三嫂进京,到时候再互相认个脸。”商枝倒是没有多在意,因为顾芸娘与苏景年不会在京城里生活,与妯娌关系好坏影响并不大,又没有利益冲突。
众人散去后,商枝给顾芸娘解释大嫂、二嫂没有出席的理由。
顾芸娘十分体谅。
商枝放心的与薛慎之一同离开。
苏景年牵着顾芸娘的手,送她回余家,“明日四更天,尚书夫人会去余家。我留下浣纱和卫寅在余家,你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他们。”
“好。”顾芸娘未曾料到他想的很周全,特地拜托苏易的岳母做她娘家人,也算是给足她体面。
如果是曹氏他们,着实是有些不放心。
“回京之后,办一场家宴,再让你认人。”苏景年担心她多想,“大嫂是很好相处的人。”
至于二嫂,苏景年完全没有印象。
能记住大嫂,完全是因为她跑去边关住了小半年。
顾芸娘松一口气,好相处就好。这几年的空白,京城里改变定是很大,尤其是人际关系。
“好梦。”苏景年站在屋前,低头亲吻她的额头。
“你也是。”
顾芸娘心里仍是有一种不真实感,明白她就要再次嫁给她的苏哥哥。
只要一想,心里灌了蜜糖一般,甜滋滋的。
------题外话------
真的是好晚了啊,哈哈哈,之前还以为三点前能搞定,么么
顾芸娘全身戒备,警惕的看着余青山,没有动。
他如果这么好说话,就不会拖到现在才打算和离。
“你拿出来给我。”
顾芸娘不会犯傻跟着他进屋,只怕她进屋后,就出不来了。
余青山的伤好了,他毕竟是男人,她的力气敌不过余青山。
她昨日和明芷通信,明芷在信中说她的相公今日回家,她与相公已经分开一段时间,她和孩子很想念。
今日一早,她的确见到余青山去离开村子。
因而这一次私底下找曹氏,她没有带卫寅过来。
顾芸娘不知道是巧合,还是真的只是余青山恰巧回来了,见到她找曹氏,才没有离开。
还是他们已经觉察到自己已经得知他们的身份。
“芸娘,我娘和妹妹都是给你们活剐了,我还被你的人打得差点半身不遂,哪里还敢招惹你?巴不得你尽快滚出我的生活,给我一片清宁。怎么还会愚蠢的想要害你呢?”余青山满腹委屈,苦涩的说道:“我之前只是想要补偿你,才不肯与你和离,担心村里的人说我忘恩负义,辜负你。现在我想通了,强行将你留下来,才是恩将仇报。我想对你好,放手成全你和苏景年,便是最好的报答。”
顾芸娘听他一段‘发自肺腑’的感言,似乎被他给说动,放下了防备,迟疑道:“你能这样最好,毕竟你是我姐夫,是孩子的爹。我在这儿等你,你进去拿和离书。”
余青山沉默片刻,见顾芸娘无论如何都不肯进屋,他也没有勉强,转身进屋,去拿和离书。
顾芸娘一见他进屋,转身就要疾步离开。
曹氏挡在顾芸娘面前,她脸色仍旧不太好,心慌意乱道:“顾芸娘,我们的谈话,他听见了吗?他现在答应和你和离,你之前许诺我的事情,不作数了?”
“作数!我现在有事,必须先回去一趟,你拿着和离书给我送过来,我立即给你安排上!”顾芸娘绕开曹氏,疾步离开。
曹氏得到想要的答案,没有再挡着顾芸娘。
顾芸娘走出院子,就看见两个黑衣人挡着门。
余青山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芸娘,你跑什么?我还会吃了你?”
这句话,说得很暧昧,他的目光由上而下的打量顾芸娘,落在她纤细的腰肢,他的手都能握住,仿佛用上一点力气,便能弄折了。
想到这里,心神荡漾。
顾芸娘看见他们手里的刀,不敢轻举妄动。
余青山手里和离书递给顾芸娘,“你写的那一张,我不小心洒了油,重新写一张,跟着你的那一张抄下来的,没有什么区别。”
顾芸娘看着余青山还在自说自话,她根本没有去接这张和离书。
记忆中,余青山根本不识几个大字。
这张和离书字迹还不错,并非出自余青山的手。
一定有问题!
“你怎么不要?不想和我和离吗?”余青山将和离书塞顾芸娘手里,想要摸一摸她的腰,是不是和想象中一样美好。
顾芸娘倏然往后退几步。
黑衣人上前几步,顾芸娘退无可退,紧紧捏着袖子里的匕首,防备的看着余青山。
余青山也懒得装下去,与顾芸娘逢场作戏。
他阴沉着脸,手指掐上顾芸娘的下颔,“躲什么?我就让你如此避如蛇蝎?今日你落在我手里,我看还有谁能救你!”
顾芸娘白着脸,没有吭声。
余青山冷笑一声,搂着顾芸娘,就要往屋里去。
“主子要尽快见到人,马车已经备好,立即启程。”黑衣人阻止余青山将人带走!
余青山恼火道:“你们主子和姓苏的有深仇大恨,我睡他女人,让他给我养便宜儿子,你们主子高兴来不及,又怎么会怪我?”他不耐烦的说道:“等我几刻钟!”
黑衣人细想余青山的话,没有再阻止,守在院内。
余青山垂涎顾芸娘的美色已久,至从再次相见之后,时常在梦里梦见她。
如今真的要得偿所愿,喜不自禁。
唯一可惜的不是个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