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寡妇心中一喜,挣开商枝想要逃到贺良广身边,商枝一脚踹她腿窝,李寡妇扑通跪在地上。
商枝抓着李寡妇推到壮汉身上,后退几步,摸出银针。打算上来一个扎一个,上来两个扎一双。如果四五个人全都上来,她就撒迷药,放倒一片。
壮汉丢开李寡妇,凶神恶煞上来,商枝手起手落,壮汉脖子一痛,猛地倒在地上。
贺良广瞳孔一缩,气怒道:“你这害人精,简直无药可救!故意诬赖人不说,还敢伤人害人!抓起来,快把她抓起来,请宗法!”然后让人去看看,有没有断气。
李寡妇痛得要命,心里恨不得商枝去死。一听要请宗法,顿时幸灾乐祸,觉得浑身不痛舒坦了。
杏花村宗法,是犯下重大罪恶的人,鞭笞一百,泡在加盐巴的水里一夜,捱过来,就让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开村建宗族两百年来,只请过三次宗法,魁梧的壮汉都熬不住,别说是细胳膊细腿的商枝。
商枝心一沉,贺良广为了维护李寡妇,是铁了心要她的命了!
确认壮汉没有事,只是昏过去,贺良广眼睛通红,死死瞪着商枝,“快抓起来!”心里对她有了畏惧。
几个壮汉对看一眼,打算一起上。
这时,一辆马车驶过来,马车里随行保护商枝的两个衙役,其中一个钻出马车,站在车辕上,“商姑娘,你还有一个包袱落在马车上了。”
商枝眼前一亮,连忙挥手道:“官差大哥,他们这群刁民乱动私刑,你快把他们抓起来!”
贺良广等人一见到官差,还和商枝很熟稔,脸色霎时一变。听了商枝的话,连忙解释道:“误会!误会!这是误会!”
“商枝她误会李寡妇放火烧她的屋子,我们在和她讲道理。李寡妇老实巴交的,胆子特别小,咋会干这种罪大恶极的缺德事咧?”
商枝心里冷笑,恍然大悟道:“原来我的屋子是李寡妇烧的?我只是告她偷我的钱财。”然后转头对官差道:“官差大哥,你把李寡妇抓起来,她偷窃我的钱财。里正刚才作证,是她烧我的屋子!”
“我……我没有……”李寡妇脸色煞白,腿肚子打颤,狡辩道:“不……不是我!”
衙役知道商枝是龚县令的恩人,性格很和善,住在衙门的时候,哥几个身上不爽利,她给治病,都很感激她。
谁知道她在给县令夫人治病的时候,村里人欺负她是弱女子,不但把她屋子烧了,还要把她抓起来动私刑!
“刘二,快下来把李寡妇和里正带走!”衙役沉着脸,冲马车喊一声。
马车里的刘二跳下来,一人抓着一个押上马车。
贺良广大喊着冤枉,“官差老爷,冤枉啊!我没有动用私刑,也没有给她作证!是她信口胡说!”
“有什么话上衙门去说!”衙役用佩刀‘啪’打了贺良广后背一下,贺良广痛得脸发白,老实了。然后衙役对商枝道:“你带上证据,或者证人作证!”
“好勒!”商枝调头去找李大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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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双叒叕三千字肥章,哈哈哈每次写着都停不下来,很快就可以更大肥章了,还有四天啦(づ ̄3 ̄)づ╭?~
好端端的房子,她离开几天,一把大火烧得面目全非。
商枝快要气炸了!
贺平章?李寡妇?
可疑的人在脑海里闪过一遍,她眼底愤怒的火焰,只剩下一片黑暗,看上去好像一汪冰潭,透着彻骨的冷意。
烧人房子,宛如断人生路。
她冷笑一声,难道是看着她好欺负,一个个爬到她头上拉屎?
‘咯吱’一声,商枝目光凌厉望去,“谁!”
四周静悄悄的。
商枝往发出声响的地方走去,不一会儿,一道身影磨磨蹭蹭走出来。
胡氏。
她脸色苍白,怕商枝误会,急忙解释道:“商枝,不是我放火。是李寡妇,是她!”她就是来找找,碰碰运气,能找着啥能用的家伙。东西没找着,倒霉的撞见商枝!
商枝心里早就有底,贺平章不敢放火,事情捅出去,他自断前途。
只有李寡妇,她心思歹毒,记恨自己见死不救,还有偷不到药方,才一把火烧了屋子,连同一箱子药方吧?这种事情她干得出来!
不说里面有多少千金难买的古方,那一箱子是师傅毕生的心血,被人如此对待,就不可以原谅!
“我……我没骗你,半夜里出来如厕,看见李寡妇鬼鬼祟祟点燃你的屋子。”胡氏心揪起来,唇色发白,“李大仙看见了,他也看见了!”
“你给我去作证!”商枝带着胡氏赶去李寡妇家。
胡氏情绪激动的挣开商枝的手,双手藏在背后,摇头拒绝,“不……不能的,我不能作证!”她一旦作证,在贺家就没法过下去,“你找别人吧,我能做的就是这么多了!”怕商枝强制带走她,胡氏头也不回,撒腿往贺家跑。
她看见李寡妇放火后,贺大昌来找贺良广,她躲在屋里偷听,贺良广下保证,不管商枝咋闹,都不会为她做主,咬死是她自个不注意,家中走水了。
如果自己站出来作证,贺良广和邓氏一定会打死她!
他们手里可是沾了人命……
商枝的心一寸寸冷下来。
大步往李寡妇家走去,李寡妇靠在土炕墙壁上,手里拿着巴掌大的胡镜,涂脂抹粉。
这胡镜是贺大昌给贺良广办事得的银子买的,足足花了一两多银子。
正是这枚胡镜,她才跟贺大昌。
想到商枝一张药方都不肯给她,心里就来气。既然她不愿意给,自己得不到,那就都得不到算了。虽然心疼一堆银子被烧了,心里却解气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