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讪笑着点头，边打算从他身边穿过门洞回餐厅去。

布鲁斯突然说：“我想你对我可能存在一些误会。”

多里斯停下，惊吓地转头：“啊？”

布鲁斯伸出食指刮了刮眉骨，有点伤脑筋地眯了眯蓝眼睛，似乎在思考该如何向她解释。

“那晚在盥洗室你看到的，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舔舔嘴唇，“那位女士，和我认识了很久，我们之间有一些恩怨……”

多里斯很想说其实他没必要跟自己解释这些，但不管现在她开不开口，气氛都不会更尴尬了，更不要说他这解释得还不如不解释。

如果她是戴安娜，现在绝对会往他肚脐下面的那个位置踢一脚——穿着昨天托尼送她的那双尖头镶钻高跟鞋。

最后布鲁斯放弃似地耸了耸肩，说：“总之我们并没有男女方面的关系。”

多里斯能说什么呢？

她只好胡乱地点头：“我知道了。”

幸好布鲁斯也就此打住。他们和汤姆、亚瑟告别之后，回到来时直升机降落的地方，登机起飞。

阿尔弗雷德是一位贴心的绅士，还在直升机上为她准备了可口的小甜点。

经历将近两个小时的飞行后，直升机送多里斯回到纽约。

下机前，布鲁斯叫住她：“你会在地球待多久？”

多里斯想了想，诚实回答：“我也不知道。大概等我不想待在这里了再离开吧。”

布鲁斯点点头：“下回见。”

多里斯跳下直升机，笑着挥手告别：“下回见。”

多里斯回到复仇者大厦时还不到午休时间，休息室里空无一人。她稍作思考就猜到托尼现在在哪儿，并毫无意外地在他的工作室找到了他。

她到工作室的时候，里头烟雾弥漫，空气中充斥着一股焦糊味，她捂着口鼻边挥开烟雾边往里走，顺便抬头朝天花板看了眼——果然没有装烟雾报警器，设计大厦的人真是考虑周到。

多里斯在工作台旁边找到了戴着防毒面具的钢铁侠，“……你在干什么？”

“老贾，把新风系统打开。”托尼摘下面具丢到桌上，一脸黑气，干巴巴地说，“显而易见，正在和成功的母亲约会。”

多里斯：？

托尼抓了把头发，发丝上还残留着发胶，很难不让人怀疑他从前天晚上宴会回来之后压根没洗过澡，并且在这儿待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