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队长的初恋,一位伟大并且美丽的女性,”托尼耸耸肩,“如果我是史蒂夫,我也忘不掉她。”

多里斯的肩膀慢慢地塌了下去,她弯着腰,额头碰上冰冷的大理石台面。

她喃喃地说:“你还不如不告诉我呢。”

托尼坐在旁边,边喝酒边看了她会儿,突然伸出手拍拍她的肩膀,“嘿,别这么消沉。要不要来找点乐子?”

多里斯脑袋抵着台面转了半个圈,从落在眼睛前面的头发缝隙之间望着他:“什么?”

托尼喝掉酒站起来,朝她勾勾手指,“跟我来。”

这就是为什么,一个小时后,多里斯会和托尼头顶头地躺在他工作室的沙发上。

——别误会,并没有什么少儿不宜的情节。

托尼说的找乐子,是把多里斯塞进他的某一具战甲里,然后穿上自己的,带她在曼哈顿上空飞了一圈。

要说最出格的部分,这大概算醉驾?

托尼从战甲里走出来的时候明显有些脚步不稳了,多里斯倒仍然清醒,在天上飞一圈的感觉确实不错,心里堆积的郁闷好像都被风吹走了一样。

多里斯精神抖擞地又从休息室拿了瓶酒回来和托尼分享,直到把这个久经沙场的花花公子喝倒在沙发上。

她也跟着躺下来,终于感到脑袋有些微晕眩。

快天亮了。

多里斯这时候才意识到旁边的那个男人彻夜未眠,而深夜独自喝酒显然也不是什么正常事。鉴于对方带她“找乐子”,多里斯决定抛开过往偏见,表达一下自己的关心。

“你失眠?”多里斯翻了个身趴在沙发上,支着下巴问。

托尼闭着眼,沉沉笑了两声,咕哝:“只是偶尔睡不着……战甲研究的问题。”

“才不是,”多里斯看他眼底青黑,毫不留情地指出,“你失眠很久了吧?”

托尼摇了摇手指,“聪明女孩知道什么时候不该追问哦。”

多里斯抬头:“贾维斯,他失眠多久了?”

房间里响起人工智能彬彬有礼的声音:“从齐塔瑞入侵之后开始。”

托尼艰难地竖起中指,“叛徒。”

齐塔瑞入侵,洛基,纽约之战?

多里斯:“创伤后遗症?”

托尼沉默了几秒钟,干巴巴地说:“我猜你想说的是创伤后应激障碍。”

“地球人的词汇。”多里斯摆摆手,翻了个身躺回去,“这没什么,我还有深海恐惧症呢。”

托尼这才感兴趣起来,多里斯听到皮革响动的嘎吱声,托尼像她刚才那样支起胳膊,“你?真的假的?”他新奇地问,“你不是海仙女么,也怕海?”

“海仙女又不住海底。”多里斯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们住在岛上好吗?谁规定海仙女不能有深海恐惧?”

虽然她不记得为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