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
“毕竟,我不在意死者的感受。”『布雷德伯里』露出冰冷的微笑。
这是果戈里熟悉的态度。
事实上,从当年在东京都见到『布雷德伯里』,对方又火速和费奥多尔达成共识之后,果戈里和她见面的次数并不少。
持有空间系异能力的他毕竟来去自如。
『布雷德伯里』一直是冰冷的火。她结晶了的理智包裹住的属于‘人’的部分是如此之少,以至于只剩下执念,偶尔会让果戈里对她抱有微妙的同情。
——一点也不自由。
但『布雷德伯里』的举措又是明确地朝着解放自己的方向去的。而且她还只在意自己。
这也是为什么同为操纵者,『布雷德伯里』总会在故事结束后把丝线全部剪断,而费佳不会。
只不过这次她要剪断的,恐怕还有些别的东西。
“你不担心费佳做些什么吗?”果戈里问道。
他在心里整理了一下另一边的情报,同时注视着『布雷德伯里』的每一丝神态变化。
被注视者回以坦然的轻笑。
“尼古莱,我还没决定结局呢。”『布雷德伯里』说道,“就算费奥多尔给我增加几个演员,也不过多写几幕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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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同时的横滨。
凌晨两点对横滨来说不算晚。
或许还太早了,不足以让真正的夜猫子们都出来活动。
港口黑手党作为横滨的‘黑夜’,自然也习惯于在黑夜中工作。
但在本部的事务所大楼的地下隔离室里,理论上来说此时应当没什么要处理的‘夜间事务’。
本来应当是无比安静的——
考虑到里面的居住的人是谁。
真的会有傻子想在这里动手脚吗?
然而。
在这样一个宁静又平凡的夜晚,港口黑手党的某个警报突然响起了。
并不是那种会在整栋大楼里高声播放的警报,而是仅仅在某几个人的案头闪烁着,但其紧急程度却绝不亚于前者。
警报发出后大约五分钟,港口黑手党的现任首领,森鸥外一脸凝重到达了大楼地下的隔离室。
看到里面的现状后,他一时间也只有沉默着。
在隔离室的一角,尚未氧化的猩红色混合物均匀地涂在一角连接的三面上,垂直的那两面正往下滴着混合液体。
“鸥外殿,这是您料到的事吗?”
同样赶来的尾崎红叶对这血淋淋的场景发出感叹。
“可选项并不多。”森露出了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