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既然这么坚持,那我再试一次好了——
坂口安吾猛地从躺椅上坐起来,如果不是织田扶住了他,他可能会直接翻到地上去。
但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脸上滑下去了?
坂口安吾一脸懵逼地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发现圆框眼镜还好好的戴在脸上,那么织田作手上的那副奇葩墨镜,结合之前脸上的奇妙触感——他顿觉不妙地转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周身环境。
『伊拉斯谟』那家伙在搞什么啊!
如果不是织田作就在身旁,坂口安吾差点就脱口而出这句话。
在他想要从躺椅上站起来的时候,织田用一只铁手就把他按了回去。
坂口安吾满腹的掩饰之辞都在他看到面无表情的织田用另一只手举起的纸张时被他自己咽了回去。
那纸张上用十分活泼的手写体写着:‘我,坂口安吾,死而复生之人,三面间谍,织田作之助和太宰治的忠实友人,有什么问题请把我叫醒,有问必答。’
最后还画了个俏皮的箭头,一看就知道和地上的红x出于同一人之手。
坂口安吾把视线从纸张移到一言不发的友人脸上,觉得对方的呆毛都透着一股杀气,不由得自暴自弃地说道:“织田作先生,其实我是被迫的,但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经过『伊拉斯谟』的洗礼后,他已经对所谓的机密资料都不再在乎了。
织田作沉默了片刻,问道:“『但丁』,他和这件事有关吗?”
这是相当含混的问法。坂口安吾很想说岂止是有关,简直就是幕后黑手,但忍住了对显然一无所知的织田作直接大倒苦水的做法,开始从头讲这几天他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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坂口安吾和『伊拉斯谟』达成共识后,后者不仅没有让他见一面『但丁』的打算,还要求他自觉待在房间里,不要暴露他还活着这一事实。
当坂口安吾提问为什么相信一个政府人员会主动配合这种非法操作时,『伊拉斯谟』举了举带着手套的双手,说道:“坂口君,如果你非要溜出去自主行动的话,我也只好冒着被你使用异能力的风险,把你重新放倒了。”
『伊拉斯谟』没有用‘逃走’,而是用‘自主行动’来形容某种行为。
接下来两天在坂口安吾的忐忑不安中度过了。
第三天的清晨,『伊拉斯谟』把他叫醒,然后递过来一套干净的西装,差不多是他在异能特务科上班时会穿的那种。
“你的衣服,换好。”校长身上套着围裙,显然是准备简单叮嘱完后去做早饭。
不用多说,这一天看来就是所谓的‘恰当的时间点’了。
想到自己马上要在友人眼前‘复活’,说不紧张是假的,坂口安吾接过了西装,一时间竟然有些不想面对现实。
“怎么啦,还站着不动。”『伊拉斯谟』居然没有转身离开,而是还站在门口。
“真的没有什么要求我去做的事了吗?”坂口忍不住问道。
『伊拉斯谟』的表情非常奇怪,仿佛在看一个笨蛋似的。
他抱手倚在门框上,说道:“你们三个人怎么做都是你们自己的事。言尽于此。”
三个人?是指自己、织田作和太宰吗?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能想清楚的坂口安吾在吃下『伊拉斯谟』送来的加料早餐后睡了过去,再醒来眼前就已经是织田作之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