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呀,大哥哥?”梦野久作没能听懂对方背诵的经文。
“叫你悔改。孩子。”『伊拉斯谟』伸出右手轻抚男孩的头,在梦野的脸颊上留下血痕,“一个罪人悔改,在天上也要这样为他欢喜。”
“什么……罪……”男孩没能问完问题,整个人就软倒在教士的怀中,教士抱着他站起来,许久才长叹一口气。
他抬头看向四周,只见周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港口黑手党清场了,一圈层层叠叠的站着都是黑西装人士。
“果然已经来了吗……”『伊拉斯谟』露出苦笑,“那么还是绕不过你们啊。”
说完,他上前把昏迷的梦野递给一个没有因为恐惧后退的黑手党成员,然后自己踉跄地后退几步,在一棵行道树旁晕了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伊拉斯谟』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奢华的会客厅,从坐着的沙发到面前的条桌,再到头顶的吊灯和稍远处的法式门,即使没戴眼镜看不太清,也能判断无一不是名贵的古董。
教士身上所有的伤都得到了妥善处置,就连通常失血过多会有的后遗症也相当轻微。正当他用手掌揉搓着前额,试图消除刚醒来难以避免的眩晕和视力模糊时,从身前传来了中年男性清朗的声音。
“欧呀,太宰君,我们的客人醒来了。”
条桌的对面随即推来了『伊拉斯谟』的眼镜。
『伊拉斯谟』顿了几秒,皱着眉头接过眼镜戴上。
只见对面坐着一个身穿黑色大衣,颈上挂着红色围巾的男人,除了发际线比较清凉外,长相堪称不错。他身后则站着一个右眼缠着绷带的少年。
是森和太宰的黑心组合。
“请问阁下是?”『伊拉斯谟』的脸上是一种半带预计的疑惑。
“鄙人森鸥外,忝为森氏会社的社长。”
“也就是港口黑手党的首领是吗?”教士毫不留情地拆穿幌子。
“你也可以这么说。”森面不改色地回答。
房间里沉默了片刻。
“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算是帮了你们一个忙吧。”『伊拉斯谟』的表情也变得‘官方’起来。
“伊拉斯谟君的好心我相当感谢,所以立刻为你安排了最好的医疗条件。只不过嘛,有些事情还是想请你留下来谈谈。”森说话滴水不漏。
“你要问什么?”
“伊拉斯谟君是在路上看到行为失常的敝司成员出手相救,然后一路来到事务所所在的大楼,解救了五层的受害者之后又一路追踪到q那里去,是这样没错吧?”
“的确如此。”『伊拉斯谟』表现的像是不愿多说半个字。
“能否斗胆询问阁下的异能力呢?”森神色平常,仿佛自己只是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教士几乎是立刻瞪着对面的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