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寒月乔才算是彻底放心下来,从她的空间戒指里取出了一个瓷瓶。瓷瓶打开,里面立刻爬出来一条黑色的小虫。寒月乔将瓷瓶放在兽王的鼻子底下,让小虫缓缓地爬进了兽王的鼻子里,顺着鼻子爬了进去。
寒潇芸诧异的看着寒月乔问:“这是什么东西啊?”
寒月乔勾起殷红的唇,露出个诡谲的笑容回答:“这是一种可以让人实话实话的虫子,只是在虫子进入身体的时候必须是在这个人不动不挣扎的情况下才行,否则虫子还没有进入到这个人的脑子里,就已经死了……”
寒潇芸不敢相信世界上还有如此神奇的虫子,惊讶地追问了一句:“那以后这家伙说出的话就都是实话了吗?”
寒月乔摇了摇头,道:“不,只是这一个时辰之内,他说出的话都是实话!一个时辰之后,那条虫子就死得无影无踪了。”
说完,寒潇芸立刻试着先问了兽王一句:“我问你,耶律大人可是你冤枉致死的?对耶律家满门,你可曾有愧?”
寒潇芸的这句话问完,躺在床榻上的兽王鼾声骤停,寂静了片刻之后,忽然开口如呓语般地回答了寒潇芸。
“那个老顽固,非要得罪张家的人,若是不将他处置了,张家的人就会怀疑孤对他们张家的信任!弃车保帅,这是非常明智之举,至于那个什么耶律家的满门,呵呵……孤的江山,孤要谁死,谁就要死!由不得他们!”
兽王面无表情的说完这番话,眼睛从始至终都是紧闭着的,说完,鼾声又继续起来。像没事人一样的继续睡着。
倒是寒潇芸,激动的又抽出了匕首,恨不得当场杀了这个家伙。
寒月乔没有阻拦,只是抱着胳膊,在一旁轻声地提醒寒潇芸:“你可记着,你还有三个哥哥,两个妹妹没有救出来,你要是现在杀了兽王,仇是报了,但是你的亲人们也就跟着你一起死了。”
寒月乔的一句话胜过千言万语,寒潇芸的匕首就这么乖乖地停顿了下来。
寒潇芸痛苦的盯着眼前的兽王,问寒月乔:“那我要什么时候才能报仇?”
寒月乔笑了笑,道:“我答应你,不出十日!但是这十日之内,你必须要听我的话。”
“吱嘎……”
一道推门的声音传入了寒月乔和寒潇芸她们二人的耳朵里,两个人立刻警觉地站起身来,奔到了房门口后面守着。
随着那华丽的宫门被推开,有一个一身酒气的男人缓缓走了进来。
正是白天里的那个机敏到令人头疼的王。
现在的兽王却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已经将他自己喝的酩酊大醉。走路的时候,脚下一晃三摇,险些要摔倒。感觉到门口似乎有人,这兽王便顺手去揽住了一个,揽的不偏不倚,是寒潇芸。
寒潇芸立刻眼露凶光,差点就要抽出匕首。
寒月乔急忙冲着寒潇芸使了个眼色,寒潇芸这才暂且收敛了一丝戾气,但也极不情愿让兽王触碰,伸手大力的推拒着兽王。
兽王虽然已经大醉,但是手上的力气丝毫不见少,揽着寒潇芸的胳膊就像铁臂一样,寒潇芸丝毫撼动不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寒潇芸就被这兽王推倒在了床榻上,然后又要顺势压下来。
这要是被兽王轻薄了,寒潇芸必定要当场报仇不可!
寒月乔见机,立刻伸手抓住寒潇芸的脚腕,用力一拉。就在兽王要俯身亲吻上寒潇芸的唇瓣的时候,顺利地将人拉下了床榻。
兽王扑了个空,也没有发觉,只是迷迷糊糊地抱着床榻上的被褥继续温柔缠绵,丑态让寒月乔发笑,寒潇芸惊呆。
“王是喝了多少酒,怎么醉成了这个样子?”寒潇芸忍不住扭头问寒月乔,这下连她们给兽王准备的迷魂酒,醉里乡都没有用上。
寒月乔不等寒潇芸继续说下去就冲着寒潇芸拼命地使眼色,示意她不要说话。
毕竟,人家是能治理十几万半兽人的王者,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谁又说的清楚?别到时候露陷了,她们就功亏一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