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们二人将小飞飞安顿好,去往了灵泉处的时候才发现,这里还真的是热闹非凡。
只有一个凉亭大小的灵泉周围,已经围了七八个人。除了慕容家的两个没有来之外,其他的人差不多都已经到齐了。只是男子多是和男子坐在一处,女子多数是和女子坐在一处。
当然,女子这边除了她和尹玉君,便就只是剩下了王英琪。
也不知道这三天王英琪是经历了什么,整个人看起来无比的憔悴,蔫头耷脑的坐在灵泉的一个角落。要不是看她眼睛还睁着,简直要以为这货是在打瞌睡。
等到寒月乔和尹玉君两人来到了这里之后,王英琪倒是像吃了兴奋剂似的,一下子就雀跃了起来,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都挣扎着从她的团蒲上爬了起来,气势汹汹地朝着寒月乔和尹玉君两人走来。
一走到他们两人面前,王英琪就劈头盖脸地一通责问。
“说!你们这三天做什么去了?难道不知道你们是这一等院里心来的,原本是要负责把一等院的水缸装满的吗?结果你们莫名其妙不见了三天,我都快渴死了知道吗?”
“……”
寒月乔和尹玉君面对王英琪的责问,先是微微一怔,随后忍不住了,立刻前仰后合地大笑了起来。
旁边那些闭目打坐的男子们也都有好几个忍不住闷笑。
寒繁花和尹今歌直接就放弃了修行,起身也走到了寒月乔她们的身边,一同问起王英琪。
“你就不会自己打水吗?一个大活人,还能被自己渴死?”
“还说呢!我担心她们夜不归宿是有什么危险,就彻夜守候了一晚上,结果伤寒了,一直呆在床上养了三天才起的了床,你们要怎么赔偿我吧!”王英琪将自己守株待兔抓她们打苦工的事情换了个冠冕堂皇的外衣,理直气壮地说了出来。
寒月乔一眼识破。
“要担心,白天来问问也可,至于彻夜守候吗?恐怕,你是想要抓住我们,好兴师问罪吧?”
“你,你……我不管,反正你们接下来一定要每天将水缸挑满!”王英琪几乎是用了她所有的力气的吼出的这句话。
然而……
尹今歌冷冷地道:“你不要无理取闹了,一等院从来没有你说的那个规矩,我已经打听过了。”
王英琪顿时一愣,随即有些心虚,可脸上还是死撑着质问他:“谁告诉你的?你们都是新来的,不知道规矩也好学多问一些,还强词夺理的狡辩,真是……”
“是我告诉她们的。”男子当中有一个人站了出来,幽幽地说。
寒月乔和尹玉君他们朝着那人看去,就看见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就一直在一等院的修行弟子苏翊伯。
苏翊伯是苏猛的哥哥,这次苏猛被淘汰之后,整个苏家就只是剩下了这一个希望了,所以苏翊伯在一等院中一直很低调,行事也十分小心。今天能为了他们得罪王英琪,可谓是反常之举了。
王英琪被揭穿了,脸上无光,再加上病情初愈,身体本就不好,压根没有气力和寒月乔她们继续争辩。当下便灰溜溜地起身,带着她的团蒲开溜。
尹今歌,尹玉君他们则是如得胜了一场仗似的,在王英琪的身后哈哈大笑。
寒月乔更绝,在王英琪的身后补充了一句:“病好了就记得继续给小飞飞打工,你欠的银子还差了一大半没还清呢!到时候别逼我把你的欠条送到王家,到时候王家可就真的要以你为荣了……”
“通融通融,再缓我两天!我病还没好呢……”王英琪欲哭无泪地道。
寒月乔点了点头,继续道:“那就不让你那么操劳了,在你病好之前,只需要把水缸的水每天挑满了就可以了。”
面对寒月乔的好心,王英琪只能咬牙切齿的道谢,退下。
寒月乔出了一口气,转过头正准备教教尹玉君这招的精髓,结果就看见尹玉君欲语还羞地走到了苏翊伯的跟前,低头嗫嚅着道:“刚刚多谢你解围了……”
苏翊伯嘴角勾起了一道得意地笑,眼中似有精光一闪而过。尹玉君还没发现,继续自顾自地低头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