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撞见的意外?”楚琼羽侧头吩咐筱筱,“进去准备好茶,给先生压惊!”
“你还要与我置气不成?”盛逸云拉她入怀,温声软语的哄着,“这几日太忙,今日就是想来看看你嘛。”
“但愿你是真心来见我的。”楚琼羽也不是真生他的气,只是怨他不该在自己的院子里和别的女子亲热。
“先生,公子在阁里等着,看样子像是恼了……”暮雨慌慌张张的进来,也没看见院里几人的脸色,拉着盛逸云就要离开。
“真去告诉鸿灏了?”盛逸云眉一皱,“不是吩咐过不许知会鸿灏的吗?”
“要有事,就去吧。”楚琼羽推了推盛逸云,知道他已经心不在此。
“暖玉,你留在院里伺候。”匆匆交待一句,就随着暮雨走了。
楚琼羽知盛逸云留了暖玉伺候也是为了解释刚才的事,其实自己并没有怀疑什么,就遣她回去了。
还没有回到水月阁,故心就匆匆的来禀报说慕容泓灏已经离开,留话让盛逸云到知洲别馆去找他。
往别馆的路上,盛逸云一直在想暮雨所形容慕容泓灏的模样。气的跳脚是常见的,可寒着脸一语不发,却是从来未见。想必是真的动怒了,可又不是什么大事,何必生气呢。故心说他的样子让人很害怕,那又是怎样的表情。一如阳光的慕容泓灏会让人惧怕,想着是已经面部狰狞了吧。
慕容泓灏早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虽然还是没有太多的收敛,却就是不一样了。就那么一点一滴的从骨子里开始,变得已经不是原本的慕容泓灏了。
“先生,您总算来了。”康博扶着盛逸云下车,小心的告诉他,“公子刚才舞剑,错手斩了馆里的那棵百年雾柳。”
“哦,那么大的火气?”盛逸云手不由一抖,心下惊怕。那棵雾柳四季繁茂,垂了半个湖面,是慕容泓灏的心头之爱。如今就给砍了,定是动了大怒。“可有说些什么?”
“没有。”康博摇摇头,给盛逸云开路。
“那总要有个生气的理由不是。”盛逸云跟着康博,看他领自己走的是偏院的小路,疑惑不解,“怎么?鸿灏在西厢?”
“公子一路回来,摔的砸的,这院里早是狼藉一片了。”康博脚步停了停,“公子是在来瑞过府以后才如此的。”
“真是来瑞!”盛逸云哼了一哼,却也是心虚不已,前些日子才说了那样让人家感动的话,现在却有事就瞒着,不生气才怪呢。想着就觉得脖颈发凉,不由得缩了缩。
“这是你们沏的茶?真是把你们都宠过了头!”只听见慕容泓灏低喝一声,接着就是杯盏摔碎的声音。
绿蕊被他的样子吓得呆住,站在那里也不知道退后,被热茶溅湿了裙角。淑雯怕他余怒未消,忙一把将绿蕊拉到一旁,轻声说,“公子别恼,我这就再去沏茶。”说罢拉着还在呆愣的绿蕊一同退出凉亭。
盛逸云刚到湖边,就看到这一幕,待淑雯与绿蕊到了近前行礼,只抬抬手,眼睛落在凉亭里那个犹有怒气的背影上,脚步顿了顿,还是抬脚往山上凉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