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开清冷淡漠的目光,风咏絮声音微沉:“女子怀孕,要受很多苦。腹痛,流血,抽筋,恶心,呕吐,阵痛,嗜睡……”

他的话还没说完。

温羡仙就已经无法直视的,遮住了耳朵,呆呆的看着他。

风咏絮叹了口气,心中终究出于男子天性的疼惜自己的孩子,他难得温柔的坐在她塌边,垂眸片刻,也不知该说点什么。纠结许久后,他的手,轻轻抚上她瘦削的背脊,生硬的安抚:“不论如何,你我也算有缘。辛苦你……十月怀胎了。大夫说,他是个男孩。”

温羡仙被他抚着背,若有若思,喃喃:“真是个男孩?”

“嗯。”

“风咏絮……”

“嗯?”

他凝眸看她。

“日后,你就是我丈夫了吗?”

“……”

他沉默片刻,本想告诉她现实,斥责她胡言乱语,异想天开。她只是未婚先孕的女子,只是他唯一碰过的女人,两人之间没有媒妁之言,也没有情投意合。她甚至日日水性杨花的思慕着别的男子,为别的男人黯然神伤……可看着她微润的兔子眼,他终究憋住了伤人的话。

现在的她如此柔弱,怎么受得了伤心的话?

思衬再三,也算是为了她腹中的孩子。

他点头:“嗯。”

风咏絮想,她现在应该被安慰到了吧?

风咏絮转身,离开了温羡仙的厢房。

他永远也看不见的,是在他转身的瞬间,她晶莹的眼泪,忽然就滚烫的掉了下来。

第二天中午,温羡仙抱着洗干净的小白狐,坐在漂亮的长廊上,等待他上朝归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