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拿不出来,许秋明更加生气了,抽着鼻子道:“我的栗子。”
“我的栗子。”
“我的栗子。”
许秋明的声音简直刺耳,许秋白被他烦不胜烦,“栗子有什么好的,又不是新鲜的。我这不是去找你婉瑜姐姐了吗。”
一听到贺婉瑜,许秋明也不闹了,眼睛一亮追问:“大哥你真的要和婉瑜姐姐定亲?”
许秋白哼了声,眉梢都带了喜色。
许秋明揶揄笑道:“大哥也不知道害羞,啧啧,老男人果然是这样。脸皮比城墙还厚一点。”
“瞎说什么呢。”许秋白含笑给他一记爆栗子。
许秋明趴在他背上,笑嘻嘻道:“我不管,反正有了大嫂你也得疼我。”
许秋白往上托了托,“我们一起疼你。”
许秋明高兴的眯了眼也不要栗子了,“这还差不多。”接着又一惊一乍道,“大哥,婉瑜姐姐那么美,你得赶紧下手呀,不然被人抢去了就不好了。”
正往屋里走的许秋白脚步一顿,直接将许秋明扔到地上,“乌鸦嘴,晚饭也别吃了。”
后面许秋明知道自己嘴巴臭,发出惨烈的哀嚎。
许秋明的话许秋白没当回事儿,依然打算找个良辰吉日去提亲,待邻居大叔查看一翻,倒是好日子要到下月初五。
可现在才三月二十,离着四月初五还有十几天呢。
许秋白心里有些埋怨崔家人了,要不是他们,他早就去贺家提亲了。
却不知他埋怨的崔家这两日因为接二连三被拒婚事可以说鸡飞狗跳了。
奈何她娘对王婆子深信不疑,只因惠氏当年就是王婆子给她与贺平洲做的媒,这么长时间过去,除了王婆子,其他的媒婆惠氏竟然谁都不信,一脑袋扎进去就等着王婆子给自家宝贝女儿说门靠谱的亲事。
只事与愿违,几个月过去,没一个靠谱的不说,还连带着贺婉瑜的名声更不好了。
惠氏说的脸都红了,拉着贺婉瑜的手都微微颤抖,“婉瑜啊,你别嫌娘烦,你今年都十六了,你堂妹燕红只比你小了几个月,现在孩子都快要生了,你虽然长的美貌,可一旦到了年纪就该嫁人了。好姑娘的时光不等人,若是不趁着好年纪嫁人晚上一年半载就更不找不到好的夫家了。”
贺婉瑜无奈叹气,“娘,你难道忘了堂妹是怎么嫁的人吗?难道你要让我向她学习?”
惠氏一听这话,呼吸一滞,接着斩钉截铁道:“呸呸呸!可不能学她!若不是那杀千刀的,我家姑娘哪用得着这般急忙找婆家。”
无怪乎惠氏气氛,实在是贺家二房的事将贺婉瑜连累的不轻。
贺家二房贺燕红年初的时候与城南学堂张姓夫子苟合有了身孕,贺婉瑜叔父和婶娘到了张夫子家一哭二闹三上吊,逼着张夫子给了贺燕红一个平妻的位置,而今十六岁的贺燕红仗着有孕在身怀着张夫子头一个孩子在张家与张夫子的正妻平起平坐,在清河县是一大丑闻。后来还听闻贺燕红仗着有孕,处处欺压张夫子正妻,将人挤兑的差点跳了河。
小地方妇人间话题却不少,这事儿让贺家在清河县出了名,连带着贺婉瑜这个大房的姑娘都跟着吃挂落,尤其是贺婉瑜长的貌美如花当初与周秉怀定亲时又有波折,两厢一结合更是让长舌妇人嚼烂了舌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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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云兰悠悠转醒,眼泪哗啦就下来了,“娘,女儿只喜欢许大哥。”
崔老爹气的直骂,“一个杀猪的有什么好的,怎么就认了死理了?”
崔云兰不吭气儿,一家人气氛低迷,一双父母更是为了儿女的婚事愁白了头发。
另一边许秋白送走崔大郎看着天色不早也歇了今日提亲的念头,但转头又提了十斤猪肉又买了各色点心往贺家走了一遭。
因为许秋白一天没露面,贺平洲夫妻一整天心情都不怎么好,因为贺平洲喝了酒将闺女给定出去了,惠氏又将贺平洲好一通埋怨。贺平洲只能小心哄着,哪里敢多说一句。贺婉瑜倒是无所谓,反正误会解除了,今日没来定是有什么事耽搁了,正打算关门就瞧见许秋白大包小包的出现在贺家铺子门前。
许秋白昨夜辗转反侧,本以为今日能尘埃落定,亲事谈妥,却不料中间出了崔家这档子事,想到贺婉瑜与崔云升的事,心里不禁一叹。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一笑。
贺婉瑜放下手中木板,笑道:“进来说话?”
“嗯。”许秋白进来,将手中礼品放下,有些不好意思道,“今日本来去找媒人的,只是临时有了事。”
若是按照他的意思恨不能昨晚便带着媒人来提亲,可他也知道若他真那样做了贺家爹娘估计会将他打出去,好容易熬到天亮却又被崔家坏了好事。
他话里提了媒人,贺婉瑜这高龄少女难得有了羞涩,她微红的脸低垂,几缕秀发拂过耳朵落在肩上,柔顺又黑亮,许秋白呆呆的看着秀发间露出来的小块肌肤,白的像血,微微偏了偏视线落在秀发上又想伸手试试手感。
有些害羞的贺婉瑜就听许秋白道:“我与你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是我自问喜爱你之心却根深蒂固,待我们成亲,我必待你好,让你一生无忧,高高兴兴一辈子。”
贺婉瑜忍着害羞抬头看向这个在他眼里帅的不像话的美男子,心里美的冒泡泡
嘤,有美男子喜欢她哎。
曾经的她三十岁未婚,受尽白眼却自由自在,可自在之余又羡慕小说和电视剧里的女主角有高大帅气的男人来爱。
穿到这古代之初她本想安安稳稳的待爹娘给她安排一门亲事,却不想认识了许秋白。
此刻这个男人正用自己所能想到的语言表达他的决心,透过他的眼神,贺婉瑜丝毫不觉得这话作假。
许秋白瞧见喜欢的姑娘耳朵都红了,心里欢喜,“婉瑜,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说的直白,贺婉瑜偷偷瞧了他一眼,只觉对方双眼亮的可怕,似乎下一秒就要将她拆分入骨。
许秋白还在等她的回答,也不催促。
好在天色已晚,已经没有顾客上门,许秋白瞥见木板,捡起来慢慢将铺子关上,就听贺婉瑜低声嗯了一声。
许秋白惊喜的转身,冲着贺婉瑜便嘿嘿直笑。
瞧着他傻傻的模样,贺婉瑜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