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样?”贺平洲抬头,反应一瞬拍手道,“不错,这后生踏实稳重,我瞧着与婉瑜极为般配。”
关键的是两家都在一条街上,但凡闺女以后在崔家吃了亏他们当爹娘的立马便能知道然后赶过去给孩子撑腰。
“不行。”兴奋过后惠氏又摇头,“崔云升不错,崔云兰这小姑也好,唯独他娘不是省油的灯。”
贺平洲一滞,点点头。
贺家两子一女,崔云升排名第二,上面兄长早就娶了亲,媳妇李氏却是临县卖布的女儿,成亲前崔母对李氏那是热情满意,好的跟亲闺女是的,谁知成亲后却是各种挑剔,学着大户人家立规矩不说,更是仗着家中有几个余钱买了个丫头给崔家大郎做了通房小妾。
李氏在崔家受尽磋磨,偏偏她的性子又软,至今李家竟都不知李氏的遭遇,更遑论来给她做主了。
想到李氏,贺平洲皱眉否决,“这事可不行,崔云升再好,有个这样的娘咱们婉瑜也不能嫁过去。否则就是婉瑜受了委屈咱们也斗不过云升他娘。”
惠氏点头有些气闷,叹口气道:“找个靠谱的夫家怎么这么难呢。”
崔云兰到了贺家后院熟门熟路的到了贺婉瑜的闺房,瞧了瞧房门,半晌里面才传来一声含着睡音的声音,“娘,我待会就起。”
崔云兰掩唇轻笑,“我可不是你娘,赶紧给我开门。”
“哦。”里面的贺婉瑜应了一声,然后便是踢踢踏踏的走路声。
崔云兰趁着空档打量贺家的院子,待看到堆在院子东边儿的几口棺材时,浑身一个激灵然后撇了撇嘴。
贺婉瑜开了门,笑道:“你来了,我还没起呢。”
“这都辰时末了你竟然还在被窝里。”崔云兰摇摇头跟着进去,就见贺婉瑜打个哈欠又迅速的蹬腿上炕,钻进被窝里闭上眼睛。
贺婉瑜躲在被窝里嘟嘟囔囔道:“你知道什么,舒服莫如躺着,如此良辰美景不冷不热最适合在被窝里眯上一觉。”
“你懒人道理多,还懒出花样来了。”崔云兰说着将手伸进被子里挠她。
贺婉瑜笑着躲避,但还是没能躲过崔云兰的魔爪,最后贺婉瑜笑的眼泪都要掉出来了,连连告饶崔云兰这才罢休。
两人笑罢,崔云兰难得扭捏,“那个,就是额”
瞧她这模样,贺婉瑜眼珠子一转,不怀好意道:“怀春了?”
她本是说笑,谁知崔云兰当真红了脸,扭过身子不看她,“胡说什么呀。”
“真的?”贺婉瑜探头看她神情,当即便知崔云兰少女怀春了。
许秋白觉得一颗心都疼了起来,他想了两年的姑娘,接二连三的错过,为了什么?就因为他是杀猪的吗?
此为防盗章两人说着往栗子铺走去,许秋白走在她身后两步之外,盯着她的长发,心中却无限欢喜,即便不能做夫妻,能有机会这样走在一起也是不错的。
大中午的栗子铺也没什么人,许秋白上前称了两斤栗子,然后递给贺婉瑜一包,“给。”
贺婉瑜惊讶,“给我的?”
许秋白不好意思的点头,“我不喜甜食,这一斤足够秋明吃了。”
“多谢许大哥。”贺婉瑜不是矫情的人,但此时却想起古代女子该矜持,恰发现手中帕子还在袖中便悄悄取出帕子捏在手里。
许秋白瞧见她的小动作,当作没瞧见,抬眼瞧了瞧天上的太阳,对贺婉瑜道,“太阳大了,我送你回去。”
贺婉瑜瞧着他红透的脸,心中暗笑:这么帅的帅哥竟然跟个姑娘是的害羞。
两人路上很是沉默,许秋白不时偷偷瞥贺婉瑜一眼,心中喜欢,却又不好意思当面说出来。
而贺婉瑜也隐隐约约察觉到许秋白时常偷看她,比起许秋白的偷看,贺婉瑜就光明正大的多,一扭头便瞧见许秋白红透了的耳朵。
贺婉瑜勾勾唇角,有心有些话缓和一下气氛却见许秋白的模样就住了嘴。这么害羞的帅哥,她一开口将人吓跑了怎么办。
“刚刚,”就在贺婉瑜以为两人会沉默到底的时候,许秋白突然开了口,“刚刚你很勇敢。”
一听这话,哪里还不明白,分明是说许秋白来之前她一女子对战两流氓的事嘛!贺婉瑜的脸噌的就红了,她刚才英勇的女侠风范被帅哥看了去呀!
贺婉瑜很想捂脸,没有什么比在帅哥面前丢脸更可怕的事情了。更何况她还是个淑女来着,却来了一出霸道姑娘勇敌流氓的故事,淑女就该捏着帕子乖乖等着英雄来救的呀。
许秋白话出口就有些后悔,他本想打破僵局,留些好印象,却将这话秃噜了出来,他不安的去瞧贺婉瑜,果然对方脸上满是红晕。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许秋白试图解释,却又怕越解释越乱,一时间竟手足无措起来。
贺婉瑜收敛害羞,矜持道:“没事。”
一抬头已经到了贺家铺子,贺婉瑜松了口气,道:“今日之事多谢许大哥,我先进去了。”说完忙不迭的就跑了进去。
许秋白叹了口气拿手拍了自己一巴掌:真是多嘴。
铺子里传出说话声,惠氏送了客人打眼瞧见许秋白,眉开眼笑道:“哟,今日还买烛火?”
许秋白摇头,“今日不买。”
惠氏冲他点点头然后进去了,许秋白又有些后悔,再买些烛火又能怎样,那样说不得还能见她一面呢。
惠氏进了屋,对贺平洲道,“真是巧了,那日来咱家铺子买烛火的人刚在门前,问他是不是买烛火也说不是。难不成咱家门口有金元宝?”
贺平洲却想的多了些,刚刚女儿进来小脸通红,再加上那后生突然出现在门口,他瞥了眼躲在柜台后发呆的贺婉瑜道:“兴许是有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