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后来祖父把阿琬也带到西北边境,所以没有妹妹可以举,就来找他和大哥了。
宋钦越想越感觉是这么回事。
宋琬见宋钦似一副讲不过就想跳过去的态度,以为他想甩手不干,顿时不愿意了,“二哥你的病还是我治的呢,你都没付诊费!所以到时候二哥你必须得搬,而且你搬的那份还得分我一半!”
宋钦听到她说的话,心拔凉拔凉的,“我是你亲二哥,至于分这么清?”
宋琬哼哼,“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更何况我们也就是兄妹关系,还不是兄弟。”
宋钦:“???”
他明明记得祖父当初有给阿琬找女先生啊。
“反正你的到时候得分我一半。”宋琬嘀咕的声音,所有人都能听到。
宋七顾武熟练地转头装作看外面,宋十二经验不足倒是想张嘴替宋钦说两句,奈何他嘴太笨,不会说。
宋钦:“……那我怎么没见你和顾燕急分这么清!”
憋了半天,可算给他找到破绽了。
谁曾想,顾燕急心是个偏到极致的,他慢悠悠道,“我不藏私房钱。”
宋琬一听,恍然大悟,“对哦,二哥你要是到时候不付诊费,我回去就和二嫂嫂说你偷藏私房钱!”
宋钦:“……”
这个妹妹还能不能认了。
就这样,一路上伴随着宋琬和宋钦的吵闹声,五天后,他们来到禹州城十里外的亭子林。
“大胡子那点伎俩肯定骗不了徐烈太久,我们得快点把禹王解决了。”宋琬盯着禹州城门,眼神火热。
顾燕急假装听不懂她话中意,摸摸她头,顺势道,“阿琬说的对,必须快点解决禹王。”
那封用特殊方式穿的信,如无意外,这几日也该到京城了。
宋琬等人到达禹州的第二天上午,一封信悄然无息地入了卫府。
阿弥是府中后院的浣洗女婢,小时候被亲生父亲误灌了哑药,最后虽及时吐出来大半,但说话还是会有影响,身边人时常听不清楚。
后来又因脖子上有一大块黑红的胎记,其父亲看她卖去青楼也卖不到好价钱,就只好卖给人牙子,最后辗转几家府邸,最后被卫家人带回了府,成了卫府的一名普通丫鬟。
这个带她回来的人就是宋钦的岳母,卫大夫人。
阿弥每日都要将前一日浆洗晾晒完毕的衣服送到府中各个院子。
巳时三刻,她按照惯例,端着托衣盘,小步往前院走去。
路上不小心撞到一位步伐急切的小厮,阿弥赶紧端起被撞落在地的衣裳,往后退了两步。
小厮一脸懊恼,“阿弥姐姐,对不起啊,我急着去给小少爷赶马车。”
阿弥摇摇头,“没关系,你去吧。”
小厮挠挠头,犹豫两下,最终还是走了,等回头再和阿弥姐姐认真道歉吧。
阿弥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很快便收回视线,没有四处乱看,她继续弯腰垂眸,按照原来的打算继续老爷老夫人院子的方向走。
弄脏了衣裳,总要先解释赔罪再回去重新清洗。
只不过左手忍不住攥紧了几分,里面藏着的是刚才那个小厮塞到她手上的信。
卫学知这两日感染了风寒,称病在家修养,他已经是快七十古来稀了,皇帝自是愿意体谅老臣,得一个爱惜良臣的好名声。
皇帝不仅让自己贴身太监送来了好几箱珍贵药材和珠宝,甚至还派了一名御医随行。
阿弥过来的时候,卫老夫人正送徐公公以及御医出来。
阿弥和院中其他女婢一样,往旁边退,低眉垂首。
送走了宫里来的人,卫老夫人淡淡瞥了眼阿弥,随后示意院子里的一个女婢,“绿环,去把衣服拿过来,老爷明日要穿。”
“是。”绿环低低应声,然后朝阿弥走去,“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