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路来到外书房,几乎是他们刚进入范围内,房顶上隐藏的暗卫便察觉到了。
震惊之余,他们立刻拔剑,可他们再快也快不过宋琬。
只一瞬,数十个暗卫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紧接着身体不受控制地从房顶上滚下来。
他们连人长什么样都没看清,就被迫闭上了眼睛。
宋琬收回精神力,对着后面同样目瞪口呆的顾文顾武道,“你们俩,把他们几个绑起来,记住拿布把嘴塞上。”
还不知道要搬多久,宋琬挥出的精神力最多只能控制他们一个时辰。
顾文顾武内心已经麻木了,他们赶紧扯了几根粗绳,将地上的人五花大绑。
“走,进去。”宋琬虚喊道,她目前只剩下四成左右的精神力,平日里富足习惯了,这会儿就有些没安全感。
顾燕急察觉到她语气里的异样,什么都没说,只是体贴地加重握着她手的力道。
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无用。
蒋震原本还想劝一劝,别这么高调,万一引来其他人就不好了。
可话刚到了嘴边,他就看见宋琬一把推开书房门后,扯出腰间的鞭子往案桌后的书柜一挥。
哗啦一声,书柜顷刻倒地,碎成一堆木材,而在硕大的书柜后,是一墙闪闪发光的金子。
蒋震咽了咽口水,两眼放光,他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见到金子了。
还劝什么劝,宋姑娘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他决定了从今以后宋姑娘让他往西,他决不往东!
“这个人真有钱。”宋琬看到这一墙金子,立马精神起来,这得够买好多粮食好多肉啊。
顾燕急也没想到会是一整面墙的金子,想必这个姚续才当了不到三年的忻州知府,居然贪了这么多。
这还不包括地下密室里的。
宋七也差点失了分寸,他连忙问道:“大小姐,搬吗?”
宋琬挥手:“搬!”
这些以后都是她的了,想想都开心。
宋琬让他们先搬墙面上的金子,自己则是带着顾燕急三下两下用蛮力掰开书房密室的门。
一切的机关技巧,在天生神力面前,就如同蚂蚁试图绊倒大象,很是不堪一击。
这是一个很大的地下室,走进来来后,望着堆了满地的银子,宋琬看直了眼。
居然是堆出来的,连箱子都没用。
“这个姚续!”顾燕急惊叹过后,只剩下浓浓的怒意,因为他发现了一本账簿,上面记录的是忻州各个县进贡的银子珍宝。
用什么进贡的呢,是他们私自加重了百姓的赋税,欺上瞒下,罪该万死!
宋琬从银子堆里爬出来,走到顾燕急身边问,“怎么了?这本账簿有问题?”
“何止是有问题。”顾燕急冷笑。
“有问题,咱们就解决它。”宋琬是喜欢银子,不过她还是有人性的,“既然这个姚续这么喜欢贪,那我们就把这座府邸搬空,让他变得比路边乞丐还穷!”
说到一半,宋琬又挥了挥拳头,“然后再把他暴揍一顿!”
瞧她一脸无比认真的模样,顾燕急心中的气顿时消了大半,“好,那就搬空它。”
宋琬喜欢他的变通,于是原本只打算搬空书房的她决定把范围扩大至整个知府府。
书房的金子整整装了三辆改良大板车以及一辆蒋震的小马车。
地下室的银子又装了四辆改良大板车,以及蒋震的那两辆小马车。
蒋震搬完银子,突然有些后悔,早知道他就该换大马车过来。
小马车没搬几次就被装满了,让人有些意犹未尽。
空板车只剩下两辆,宋琬怕装不下,临时决定让宋七宋九宋五再去买几辆。
这个点,卖马车的店家估计都关门了,于是宋琬从装满银子的马车上掏出十几块用布包着,极其大方道,“记得给钱,我们现在有钱了。”
蒋震嘴角一抽,他好想说,宋姑娘你拿的是我马车上的银子!
可这些银子如果没有宋姑娘,他估计一辈子都得不到。
宋七几人得令离开。
宋琬带着人接着逛,这座府邸目前住着人的院子,大大小小有几十个,姚续妻妾一大堆可不得要这么多院子嘛。
他们第二来到的是姚续妻子的院子,让宋琬吃惊的是都这个点了,这人居然还没睡。
守门的丫鬟都已晕倒在地,宋琬率先进院,这毕竟是后宅妇人住的地方,蒋震走到门口就停下了脚步,反正他银子已经装满了。
要是让媳妇知道他进了别的女人的院子,肯定要罚他睡半个月军营。
军营里住着的都是臭烘烘的大男人,蒋震最是睡不惯。
“爹,你怎么不走了?”蒋答一鼻子撞上自家老子硬邦邦的背,忍不住抱怨。
“你是不是想老子死,要是让你娘知道我进这院子了,我还有好日子过吗?”蒋震一巴掌呼过去,“还不进去帮宋姑娘的忙!”
蒋答一听他提起娘,忙摇头:“那我也不进去了,让二弟三弟进去吧。”
话刚落,又是一巴掌呼到他脑袋上,蒋答捂脑,“爹!”
蒋震冷哼一声:“你又没媳妇,怕什么怕!赶紧进去!”
蒋答:“……对哦,我差点忘了。”
实在是家中老娘的威力太强,让他下意识选择退缩。
大胡子说的话,宋琬全听见了,她腹诽道,“你们男人规矩真多。”
顾燕急:……这话怎么听着这么怪。
宋琬进来后,没有立刻使用精神力,她听到屋子里的女人好像在骂那个坏蛋姚续,她听得还挺爽。
宋琬拽着顾燕急贴在墙角,她学着后世电视里的剧情,往食指上哈了一口气,然后把纸糊的窗户戳了个洞。
她凑过去一只眼,只见床边坐了个三十出头的美妇人,旁边站着一个老嬷嬷以及一个年轻丫鬟。
美妇人骂完不知道第几个小妾后,喘了两口气问,“老爷今天是去了张姨娘的院子还是许姨娘那?”
老嬷嬷垂首答:“听前院的丫头说,老爷出门去了。”
美妇人眉心一拧,似麻木了,“夏荷院还是秋菊院?”
这两个地方正是宋琬前不久才去过的那两家妓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