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烟雾袭来,沈容煦冲出去,便看见那黑衣人拥簇着秦相走远了。
“大人,可要去追?”
沈容煦摇摇头,“不必了,放过他这次吧。”
他方才捅了楚相一刀,心里竟然有些不舒服。
莫不是这几天和他喝酒喝出感情来了?
沈容煦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回想起方才楚相看他的眼神。
恶狠狠的,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筋。
回到相府的时候,陆南枝整条胳膊都被血染红了,陆凌恒那一道太深,即便后来有意收手,但还是很严重。
“问银!快去找府医!”
玉树大喊一声。
“好!”
他扶着陆南枝躺下来,眉眼焦急“你怎么样?没事吧?疼不疼?”
陆南枝面容苍白,疼的她嘴唇轻颤,后背几乎被汗水浸透。
“师兄......好疼。”
玉树不敢动她,声音温柔的说“你在坚持一下,一会儿就不疼了。”
陆南枝没等到府医过来,便已经疼的昏死过去。
玉树急得来回踱步。
女府医提着医药箱急匆匆跑过来。
“相爷呢。”
“里面!”
相府乱成一锅粥,血水换了一盆又一盆。
玉树站在走廊上,手死死攥着栏杆,面色冷若冰霜,他恨不得立马就跑去王府将沈容煦给捅死。
同时又很懊恼,早知道应该让陆南枝带人去相府救人,他去锦衣卫跳这个坑。
“主子怎么样?”
楚河疾步走来,连忙询问,他这段时间被抓去了沈二公子的竹苑,私下受刑,也是伤痕累累。
玉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死不了!”
楚河知道他心情不爽,低头不敢吭声了。
若不是为了救他,主子也不必以身犯险。
陆南枝之前便怀疑沈容煦和他结交同样不怀好意,还故意告知他那一面机关墙后面就是楚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