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速度,跟我比还差远了,还想打老娘的脸!想到这她嘴边勾起一抹戏谑的笑!
他险险躲过她的脚,侧身回头劈出一剑,却只见一道虚影一闪而过!
她躬着身子绕那比试台转着圈跑,速度快得只剩下虚影。
台子中间的那人,却突然闭上眼抽出腰间的佩剑竖在眉间……这株青莲,他必须拿到手!
她猛地发动攻击,一跃而起在半空中一脚瞄着他的胸口踹去——他轻盈地转了个身,比她预算中更早一步近了她的身!此时她的脚还没能蓄足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手中泛着银光的剑挑断了她的发带而后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你输了!”他的语气,和他的神色一般,淡然若风,仿佛刚才看到她长发散落而惊讶地微瞪双目的人不是他一样!
她笑着用手指卷起胸前的一缕秀发,嘴角勾起的弧度越发诡异起来。
“你!”
在他惊诧的目光中,她朝他手中的银刃移了半步,鲜血喷涌,染红了他的袍……
慕君脸上稍带些怒气,持剑的手也微微颤抖起来,“你就这么想赢?”
季花凉用手捂了捂脖颈处的伤口,沾了一手的鲜血,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慕君,“你为何而怒,是气我贱命一条不配死在你手上。,还是气你自己剑上染血,脏了你的手?”
“你……愚不可及!”
“哦?你这是,在气我不顾生死的愚笨?啊哈哈,其实啊,我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季花凉扬着嘴角伸抬起那只染了血的手,在他微愠的目光中飞快地摸了一下它的唇!
好……好软……季花凉觉得手上刚才碰过慕君的地方,有些烫人!
“你……”
慕君唇上带着血色的鲜红,他惊慌失措地后退了几步,脸上除了不可置信还添了些红晕,怒气也更甚了。
季花凉还在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己的手,刚才触碰到他的唇的一瞬间的那股异样的感觉,究竟是怎么回事?
噗通!
听到一声巨响,季花凉这才把意识拉回来,对着在地上不断挣扎的慕君邪魅一笑。
“在下季花凉,师出万蛊门,我的杀手锏,当然还是用毒咯!”
“而我最拿手的毒,当然是我自己的血!”
慕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无可奈何地闭上了眼。
她皱着眉头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慕君,刚刚撞上剑刃的瞬间,她也撞上了他眼中慌乱,他这是,在关心她?而他那软软的红唇,为何有一种让她想要不由自主地靠过去的冲动?
只一眼,误了终生。只一剑,便胜过所有深情。因为我爱你,所以,我先输了……
“师兄,你知道么,一见钟情的,就是输了,这场博弈,谁先心软,谁先深情,谁,就败了!那句‘你输了’,他果然是对的!”
她仰头灌了一口酒,酒入愁肠,千滋百味。
酒水顺着她的脖子缓缓流淌,仓胥看见了她脖颈上的那道疤,一时心底抽疼了一下,自己捧在手心里宠的小师妹,下了一趟山,丢了心丢了命不说,连魂魄都要受执念所扰,入不了轮回,做了那水中妖。仓胥一腔怒火,恨不得冲出去把那个什么慕君碎尸万段。
她眼底一片清明,有些人,有些事,至死方休,才看得清楚,怪只怪当初,被深情蒙了眼……
“倘若那一天,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就是挖了自己的心去喂猪,也绝不会用一滴血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