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口中的哥哥立马赶了过来,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个巴掌。
起初那人进来时,她还盯盯眼望着,他一袭白衣胜雪,几枝素梅绣得栩栩如生,从腰间向胸口处延展,那人抬起手的时候,衣襟随着他的动作而动,素梅好似也动了起来,就如真的枝叶一般。当脸上传过一阵火辣辣的痛时她才收回目光,抬起眼眸委屈地瞪着那人的眼睛,他生的是一对吊眼梢的眸子,横看竖看都带着股刀锋般的尖锐和冷意,让她一口话都憋在嘴边却不敢言,一双大眼睛瞪着瞪着便积攒了一抹泪在眼眶里转着圈圈。
那人面无表情地转了身子离开了,留下淡淡的两个字:“没傻!”
“……”
她在医馆住下来了,医馆里有两兄弟,大的叫刘生,是扇了她一巴掌的那个,小的叫刘在,活泼爱动嘴又甜,她最是喜欢。某人本是不大愿意她留下的,不过在刘在撒泼卖萌打滚的要求下,同意了某女在此打杂,不过工钱是没得,只管一日三餐,还管吃不管饱!
她不记得自己的名字,听了那刘在叫自己姑娘,她就以为自己姓姑名娘。
“姑娘我吃得不多!”
这话听在耳朵里,很是狂妄,刘在见自家兄长皱了眉头,急忙夹了块蘑菇塞进兄长口中,得了机会急忙解释道:“她不记得自己叫什么了,我叫她姑娘,她就以为自己的名字是姑娘。”
说起来她有次还被丢出去了。那个早上她刚出房门,就见刘在捧着个装满了灰黑色干巴巴药材的簸箕屁颠屁颠地就凑了过来,“姑娘住的可还习惯?可有什么不适?”
“我,没什么不适,感觉甚好,甚好。”她呵呵地笑着,实在不知该摆什么表情好。那股药材的味道,刺得她鼻子有些发痒,一个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阿欠!”
那少年大约是还想说什么的,但被她的喷嚏惊到了,失手掉了簸箕,撒了一地的药材。
她皱着眉揉了揉鼻子,“这里的味道好刺鼻啊!”
“嫌刺鼻就离开,没人逼着你留在这。”
不知何时她身旁站了刘生,惊得她打了一个寒颤。他的语气语气强硬又孤傲,她听了有种自己欠他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