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疑问也没有责备。
只是拉过椅子坐在童捡年对面替他处理伤口。
磁床比椅子高一些,童捡年本身便比宋臻言高,这样对坐着,他一低头就可以看到宋臻言的眉眼。
宋臻言的眉目是温润的,睫毛浓密,垂下时会在眼睑处落下一片阴影。
刚好盖住眼尾那颗小痣。
这样看来,宋臻言的轮廓也是极好的,暖光洒过利落的线条,分割出完美的阴影面。
“嘶——”消毒药水渗入伤口带来的尖锐刺痛一下将童捡年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宋臻言嵌着他的手,等待药水渗透彻底,终于开口吐出一个字节,“痛?”
“嗯嗯。”童捡年一向一被关心就卖惨,“痛到手指要掉了。”
“那为什么割伤自己?”宋臻言抬眼看着他。
“我……”童捡年维持着方才用以卖惨的眼神,无措地眨了两下眼睛。
沉默两秒后,宋臻言却松开了他的手,越过话题,“先躺上去做检查,药水风干再贴创可贴。”
“因为我不喜欢你和别人说话。”在宋臻言侧身的瞬间,垂着头的童捡年扯住了他的衣摆,“你一直在和那个omega说话,完全忘记我了。”
童捡年泪眼汪汪,言辞恳切,“从你见到他,就没有跟我说话一句话……”
“明明……”童捡年落下一滴泪,砸在了手背上,晕成了一道清亮的水渍,“……我才是你的omega。”
宋臻言算是见识到了发情期omega本性里的依赖性。
虽然他无法解释自己并没有信息素,但童捡年为何会如此依赖自己。
他只能将此归咎于他参与了童捡年的两次发情期。
这样归咎的后果就是,宋臻言必须在他的发情期内将他带在身边,并且理他。
不然他就会躲着掉眼泪。
这样的状态或许需要维持三天,也或许更久。
但显然今天下午与谢南川的见面,无法支开童捡年了。
他并不是心中有鬼。
只是觉得谢南川这样的人手段实在低劣。
热搜是被强压下去的,若他两人再同时出现,不知是否又会热度复燃。
以防万一,宋臻言将车停在了距离见面地点外几百米的地方。
并在下车时叮嘱童捡年道,“不要乱跑。”
宋臻言在童捡年可怜巴巴地仿佛被遗弃的眼神催促下看了眼腕表,预估道,“大概四十五分钟回来。”
“宋叔叔……”宋臻言交待完毕,童捡年的眼神还黏糊着不让人走。
“听话,好不好?”
“那你可以给我你的外套吗?”童捡年有些羞怯道,“宋叔叔……我想要你的信息素。”
“……”宋臻言最终将围巾取下来递给了他,即便上面并没有所谓的信息素。
与谢南川的会叫面位于市中心一座高档建筑的顶层餐厅。
为表诚意,谢南川包下了整座楼层。
宋臻言到时,他正晃着红酒杯在欣赏夜景。
背后站着个身材高大,西装革履的alpha。
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