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何稼川却对她不感兴趣,他说:“小玉道长,我是来找你的。”
却说何稼川本就是斑窦人。按他的说法,他们斑窦高雅,地上踩的是诗词废稿,问候的话是丝竹管弦之乐,街头随意寻个农夫,也能作为文友诗敌。总而言之,是个有文化的好地方。
虽然说实话,就何稼川这剽悍的样子,要是给他塞两把菜刀,论谁看都是杀猪的屠户。
实在很难想象他的特长是写闺情诗。
“下次再给各位品鉴小生的拙作,”何稼川驶入正题,“我有一朋友,发新丧,今日才下葬。他是个傀儡师。”
“所以?”小狐狸嘟囔。
何稼川说:“我这朋友留了一只傀儡。我去他家收拾遗物,它恰好要逃,被我捉住了。
“傀儡师都死了,这傀儡却还能说话、走路,甚至有自个儿的主见。跟我们人一模一样。它代我朋友留了一句话,说我朋友制成的傀儡中,有一只遛进了人中间。这傀儡像极了人,乍一眼看根本分辨不出。我术法不精,便想到了另请高明。”
小狐狸还着急赶紧履了约走人呢,她可不想玉揭裘再掺合到什么事里去。
好在玉揭裘的反应也如她所愿:“抱歉,我没空。”
“哎呀,不是要你帮忙。我已请了人了!”何稼川却笑了,“我找你啊,是因为记得你也是鼎湖宗的——”
大街小巷上日光璀璨。
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好生热闹。
斑窦境正是桃花盛开的季节,落英缤纷,灼灼悦目。女子在树下等人,没有早一分,也丝毫不会晚,就这样回首。
真正的江兮缈长什么样?
那是足以令所有看到的人心头一颤的脸,小狐狸自认学了九分像,可差的却是海北天南。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昭告她妄图东施效颦的滑稽可笑。她没有那般风度韵致,也不可能活得和江兮缈一样非同凡响、明堂正道。
这还不是分歧之最。
江兮缈喊出一个称谓:“小玉?”
这还不是分歧之最。至少,小狐狸无法让玉揭裘露出这种神情。
看到光,看到希冀,看到了赖以生存的吉光片羽。在此之前,小狐狸从未见玉揭裘如此动摇过。
他喃喃,似呓语,又好像在神像前祈求。
玉揭裘说:“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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