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顾虑是什么，我想我不用跟你说吧。”肖俞抬头看了一眼宋秀水，喝掉了杯子里的最后一点咖啡。

“肖先生，你不会不打算要资料了吧？”宋秀水问道。

“要。”

“我看你很犹豫，跟你刚开始找我的时候，感觉不太一样了。”宋秀水是什么人，她在商场上混的日子也很久了，各种各样的人都见过。

对方就是一个眼神，她就明白对方的心里所想。

当初是肖俞先找上她的。

因为一篇轰动了的论文，所以肖俞回来了。

因为她在国内的人脉很广，又对多方面有所涉猎，所以，肖俞托人找的她。

对于这些大院子弟，宋秀水其实还是很愿意帮忙的。

当他提出这样的要求，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宋秀水。

“我是有顾虑，只是在想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我有不想要伤害的人。”犹豫了犹豫，肖俞还是说了出来，只不过比较含糊。

“肖先生。”宋秀水低头搅动着杯子里已经已经冷却掉的咖啡，缓缓的说道，“如果你要存着这样子的想法，恐怕这生意是没办法做下去的。做生意就是做生意，不能掺杂太多的个人感情。你在国外也混了这么多年了，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个世界上最靠不住的就是感情。如果有了钱，一切都可以买得到。”

“包括感情吗？”肖俞抬眼问道。

“或许。也或许不包括。”宋秀水对这个问题也不确定，如果说感情都靠不住了，那么这么多年来她到底实在坚持什么？

“我要考虑考虑……”

“我还真是没有看出来，你还是个重感情的人呢！”宋秀水微笑，笑完之后嘴角上泛起真真的苦涩，“有时候太重感情并不是一件好事情，它会束缚你很多，有时候就像是个樊笼，一辈子都让你从其中走不出来。所有，有时候无情不一定是件坏事。”

“看来你很有感慨。”肖俞听出她话里有话了，“你也是个为情所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