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又一摇头道:“只是有一点我想不通,这里不是三星拱月的地穴吗?难道刚才那石殿,并不是主穴?”
她这么一说,我立即想起一个人来,但也不大敢确定,当下说道:“走,咱们再往前看看,如果真的还有受命于天的字样,我想我知道刚才那石殿之中所葬的是谁了。”
当下两人继续前行,果不出其然,又陆续发现了受命于天四个字,这一下合一起,八个字算是齐了,九岁红就问道:“你刚才不是说你知道那石殿之中所葬纸人的身份了吗?说出来听听。”
我叹了口气道:“如果我没有猜错,那石殿之中所葬的人,一定就是柳承元!”
九岁红一愣道:“柳承元?他葬在那里又是什么意思?既不是主穴,也不是副穴,不发子孙,不泽后代的,有什么用?”
我苦笑道:“你可知在葬法之中,有一说法叫从葬的?”
九岁红一摇头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说来听听。”
我点头道:“爷爷曾经说过,小风水师看凶吉趋向,大风水师看富贵权势,小风水师断穴之主副,大风水师判穴之属从!”
“也就是说,一般的风水师,只能看出地穴的凶吉之气,却断不出能福泽几代,子孙发至何位,金钱几多?更看不出地穴丛葬之位在那里,可真正的风水大家,却一定看得出来,而且推断的几乎没有偏差。你不是曾经说过,这是柳承元的陵墓嘛!这个柳承元,一定是一代风水大家!”
“风水凶吉好看,主副好断,属从却极少看得出来,怎么说呢?属就是属于,为主的意思,从就是仆从,为奴为随的意思,葬在从位,就等于自己认了自己是墓主手下的身份,但所葬之处,却又不是凶穴,能依靠主穴之瑞气,身沾雨露,福泽后人。”
“那石殿之中的建造风格,分明就是清朝风格,起初我还搞不明白怎么回事,如今想来,全都明白了,那柳承元一定是将自己葬在了从位。只是在民间的一般从葬,多为妻随夫,子随父,多为明坟,就是在主坟旁边又起一新坟,坟头比主坟低三寸而已。可这柳承元却将自己葬在了周文王陵墓之中的一条通道上,是为暗葬,而且石殿之中简陋异常,全是石头雕刻,并无任何金银细软陪葬,又有雌雄铜尸镇守,别人要盗墓的话,也不会动那里,既沾了周文王这三星拱月地穴的福泽,又不用担心自己的陵墓遭到破坏,当真是万无一失,端的是好手段。”
说到这里,我眉头又皱了起来,摇头道:“现在,仅仅有一点我想不明白了,这里所葬之人,无一处和我父母有关,为什么要在外面,立一块我父母的墓碑呢?”
也不知道是我的祈祷起了作用,哪路神仙路过听见了,发了一回善心,还是那八卦铜镜虽然碎了对雌雄铜尸仍旧有震慑力,又或者那雌雄铜尸呆在石殿之中习惯了,不肯出来活动筋骨,总之,这一次我们非常的幸运,那对雌雄铜尸并没有追出来。
我当然不知道,这仅仅是我和这对雌雄铜尸的第一次照面而已,命中注定的事,是逃也逃不掉的。
可即使这样,我还是没敢大意,一直拖着九岁红顺着通道狂奔出里把路远,才停了下来,就这还是九岁红体力不支了,论体力,女孩子还是差很多,何况她本来就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
两人一停下来,九岁红就喘着粗气道:“你胆子呢?怎么吓这样?”
我回头看了看来路,确定没有任何东西追上来,这才苦笑道:“胆子该小的时候,一定得小点,胆子太肥,会丢命的!别的不说,就凭咱们两个,只怕还拿不下那雌雄铜尸。”
九岁红嘴一撇道:“未必!他们是两个,我们也是两个,数量上他们不占我们便宜,论本事我们未必就输给他们,我们只是急于脱身,懒得和他们纠缠罢了,不然就凭我九岁红,难道还怕了他们不成。”
她说的牛气冲天,我却一心的数,她本事怎么样且不说,那雌雄铜尸可是刀枪不入,又是死人,根本不会知道疲倦,就算我们本事再好,迟早也会被累垮,当然,我不会指出而已,总之那雌雄铜尸不找我们麻烦就好了。
九岁红却不这么想,见我不说话了,更是一撇嘴道:“林叔上次去北京,还跟奶奶夸口说你将来成就一定不会在他之下,要依我看,你和林叔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怎么着也是地球到月亮的距离。”
我嘿嘿一笑道:“你用唱的会更好听!”说完闷头前行,不再理睬九岁红。我当然想问九岁红关于父亲的事,但每次她提起我父母,都是欲言又止,我估计问了也是白问,还不如置之不理,说不定反而会让她自己说出来。
果然,我这一不问了,九岁红自己反而憋不住了,追上前来,看了我一眼道:“怎么?你怎么不问问林叔的事了?”
我头也不回道:“想说你会说的,不想说问了也白问,还不如不问,省点力气赶路也是好的。”
九岁红一听,顿时噗嗤笑道:“呦!学聪明了啊!还用起激将法来了,哎呦”一句话说完,忽然身子一歪,毫无征兆的一个踉跄,随即站稳,一张俏脸上露出一丝痛楚来,似乎是崴了脚。
我好奇了起来,她一直跟在我身后,我一路走来,通道尚算平坦,九岁红身手尚算敏捷,怎么会崴了脚呢?当下就凑了过去,往地面一看,这一看之下,竟然发现地面之上,竟然刻着一个字,有碗口大小,阳刻文,凸出地面两公分高,我步子大,刚才跨了过去,碰巧就绊着了九岁红,只是这字刻的非篆非楷,非草非隶,它认识我,我却不认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