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有了九岁红的标记,果然好寻了许多,两人顺着标记所指的方向,一路向前,一路上也不断发现九岁红那种随手涂鸦似的的标记,当然,我现在不敢小看这标记了,看似简单,实际上里面包含着许多外人解读不出来的信息,世家子弟,并不是只会吃干饭的。
实际上,这是人们的一个误解,很多人都会认为,像九岁红这样的世家子弟除了骄横跋扈,其余的不值得一提,包括我自己,原先一接触九岁红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
但世家子弟往往从小就会接受良好的教育,相比较之下,算得上是见多识广,所见所闻,都比我这样的土包子要强出许多,见识决定眼界,眼界决定高度,越是见多识广,胸怀、智慧都不是一般人可比。
一路无话,两人顺着标记走了二十分钟左右,果然发现了一条隐藏在山腹之中的溪流,在大山之中,这种穿山而过的溪流并不稀罕,在山脚下往往都会有出水口,形成山溪,常年不竭,也有直接灌输入地下河的,都很常见。
但却将我高兴坏了,见到了溪流,就说明我们的方向是对的,按九岁红所描述的来看,我们很快就可以到达断龙石所在了,打开断龙石,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重见天日了,这对于不知道在这地下呆了多久的我来说,绝对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两人就地休整了一下,整理了一下物品,还剩不到二十根的冷光棒、绳索和飞虎爪、军工铲、天罗伞和我身上的一把砍山刀,其余的就几瓶矿泉水了,我将砍山刀别在腰间,军工铲提在了手里,绳索缠在了身上,飞虎爪挂在绳索上,冷光棒则两人分了插在腰间,由于路途近了,矿泉水都丢了,天罗伞当然九岁红拿着,尽量轻身上阵。
两人收拾好就出发,又十来分钟,终于从迷窟之中钻了出来,这一钻出来,我一放眼看去,就吓了一跳,这迷窟的出口之处,竟然是一处藏在山腹之中的宫殿。
随即就看明白了,说是宫殿,其实就是先施以人工,将一个巨大的洞穴修正了一下,再依洞穴而建,四周全都是青砖,顶上原先应该是画的壁画,壁画之中,镶嵌了许多发光的石头,光线倒是看的清楚,只是时间久了,洞穴又相对潮湿,壁画已经斑驳不堪,根本看不出什么门道来,中间有两个石狮子,石狮子后面有个半成型的门楼,权做大门了,洞穴的最后面,则放了一口黑沉沉的棺木,棺木盖已经被掀翻在地,整个宫殿极其简陋,要依我看,这里就是个半成品。
实际上,称之为半成品都算是高抬了这里,也就修建了一个基础,只具备了一个宫殿的雏形,还没来及仔细修缮,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古往今来,任何帝王的陵墓,无不是极尽奢华,可这里却修建的如此简陋,门楼甚至都没有雕刻完整,放置棺木的地方,连楼台都没有,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在石狮子的正对面,大约有五十米处,一条巨大的横石,将出口挡了个严严实实!
{}无弹窗我顿时一惊,九岁红的模样可不像开玩笑,说实话,从我偷窥她开始,一直到现在,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九岁红露出过这么严肃的表情,从她的脸上,我可以看得出来,她已经紧张到了极点,就连鼻翼都不自觉的张开了一点。
我也被她的紧张所感染了,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浑身肌肉都绷紧了,连问话都没敢问。
就在这时,脖子上忽然一阵酥痒,随即就是一疼,但也不是十分疼痛,到更像是被蚊子叮了一口,我还没反应过来,九岁红已经猛的一伸手,啪的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脖子上,随即一抓一捏一提,我就觉得好像从我脖子上猛的揪掉了一块肉似的,专心的疼,急忙转头看去,却见九岁红手指之中正捏着一只斑眼龙鳞,头上已经满是鲜血了。
我顿时大吃一惊,刚才九岁红要是慢上一点点,这斑眼龙鳞只怕就钻进我的体内了,要不了多一会,我就会变成一具干尸,然后再从中间爆开,断成两截儿,想想都可怕,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一次,九岁红是实实在在的救了我一命,说实话,我根本就没觉得危险,蚊子叮一口能有啥感觉呢!可差点就将命丢了,有时候,危险来临的时候,真的来不及做出反应。
我正想向九岁红道谢,九岁红的眉头却又是一皱,轻声道:“咦?这只斑眼龙鳞怎么挣扎都不挣扎一下呢?看着好像就快死了一样。”说着话,直接将手掌摊开,一只指甲盖大小,淡青色的斑眼龙鳞就呈现在了我的眼前,果然,九岁红的手掌都摊开了,那斑眼龙鳞却依旧动也不动的爬在九岁红的手掌心,而且几条细长的腿,竟然开始慢慢伸直了。
随着那斑眼龙鳞的腿越伸越直,九岁红的面色越来越是古怪,眨眼之间,那只斑眼龙鳞就直挺挺的躺在了九岁红的手掌心,彻底不动了,竟然死了。
我也傻眼了,这怎么回事?难道说被九岁红一巴掌给拍死了?看着不像,那斑眼龙鳞连条腿都没有被折断,说明这家伙抗击打能力还是相当不错的,可为什么又莫名其妙死了呢?
刚想到这里,九岁红忽然向我的脖子处凑了过来,口中说道:“别动!”两个字一出口,忽然一伸手在我脖子的伤口处按了一下,随即将手缩了回去,将沾血的手指放在鼻尖下闻了闻,奇道:“也闻不出有什么异常啊!怎么这斑眼龙鳞就死了呢?”
我苦笑道:“血还不是都一样的血腥味,能闻出什么异常来?这斑眼龙鳞或许是你刚才用力太大,拍死或者捏死了的吧?”这句话实际上说出来宽我自己心的,虽然我心里明知道不是这样的,但还是忍不住这样宽慰自己。
九岁红却没注意到我的笑比哭还难看,一摇头道:“不对,每个人的血都是有气味的,而且随着体内毒素的增高,气味也有所不同,只是一般没有经过特殊训练的人,嗅不出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