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呜——呜呜——”其嚎声之悲恸,可谓惊天地泣鬼神。
看见夜甯熹转过身,莫千金又即刻展露笑颜,乐颠颠地扑了上去。夜甯颉突然觉得,自己若是变成那么小的女孩儿,被弟弟这么抱着,该会很幸福。他又立刻否定这荒唐的想法——为什么要变做女孩儿呢?做能够照顾阿熹的哥哥,多好啊。
“甯颉,”夜祺申早已到了莫府,“你终于来了,晚殊可准备了许久。”
夜甯颉看了看抱着莫千金的弟弟,心想,夜祺申并不讨厌,或许该趁这机会与他言明,便随他入了宴厅。
“这是晚殊特地为答谢你所作,”夜祺申打开一幅画卷,“晚殊可画了一下午,来看看。”
皓月当空,松林曳曳。深处一小亭,亭中一副棋。水墨笔触说不出的慵懒闲适,意境悠远。皎皎夜空题诗一句:“松涛在耳声弥静,山月照人清不寒”。画中分明不见半个人影,却道“山月照人”,既暗示着棋之人正在路上,又将这摆棋之人的随意洒脱点染得淋漓尽致,意趣盎然。此诗此景,相得益彰,着实深得三皇子之心。
“画得真好,倒不是工笔重彩,却意境十足。”夜甯颉由衷感叹。
“晚殊画艺不精,三殿下喜欢就好,”莫晚殊不知什么时候也到了两人身边,“三殿下之恩无以为报,晚殊不敢以器物轻慢。我向邹叔叔打听过三殿下的喜好,心猜殿下是淡泊宁静之人,在宫中难免压抑,便与申阿哥一同作了这《听松图》。”
“皇兄一起作的?”夜甯颉问。
“这句诗是我题的。哈哈,让甯颉见笑了。”夜祺申脸上泛起红晕。
“好诗。我很喜欢,多谢。”
“真的吗?”夜祺申眼中的笑意要溢出来。
“嗯。皇兄的字也很不错。”夜甯颉暗暗叹道,大皇子是不适合生在皇家的。
“太好了!”夜祺申激动得声音都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