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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风搅荡,寒气充霄。
霜雪滂飘,清梦浮摇。
夜甯颉裹紧雪衣,牙齿打颤。大皇子对莫晚殊可真好啊……他不禁怀疑,自己或许会白去一趟。毕竟大皇子是皇后的亲生骨肉,又怎会舍得让夜祺申在这样恶劣的严寒下长跪不起?
大皇子夜祺申,怕是不曾受过这样的苦吧?
等到三皇子赶到湘和宫时,他才发现自己还是看错了大皇子。
夜祺申所谓的雪中长跪,所谓的“苦肉计”……三皇子真真被雷了一雷,一时间目瞪口呆,哭笑不得。
只见那眉清目秀的大皇子身披厚重貂裘,膝盖上厚厚三层羊绒暖垫;在他左右两边各一位身材圆润的宫人一同跪着——当然,宫人只能身穿仆衫,生生跪在雪层之上。从后头看去,此刻的大皇子歪着身子靠在左边宫人的肩上,腿不屈腰不直。
再走进看,大皇子果然靠在宫人肩头昏沉沉睡着。宫人甚至体贴地倾过身子让夜祺申靠得更舒服些。
真是……真是……夜甯颉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该如何形容这娇生惯养的,热爱生活的大皇子。
好一个忠实贯彻形式主义的大皇子。
三皇子无语地看向二皇子,耸耸肩。难怪二皇子也劝不动大皇子了——夜祺申若踏踏实实在雪地上跪个一时辰,尝试一番膝盖发麻、身上刺骨冰透的滋味,不消人劝,他自己便会坚持不下去了。
“祺申,祺申?”夜祺珮轻摇夜祺申的肩,“醒醒,你还要这么跪着吗?”
还没回魂的夜祺申看见眼前两位皇子,半醒未醒地咧嘴笑了起来,好不天真。马上就要及冠了,还这样孩子气——是他之幸,还是不幸?
“祺珮,你怎么又来了?”夜祺申揉揉眼,“母后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你劝也没用。”
“这次不是我要劝你。”夜祺珮抬了抬手,把夜祺申的视线引到夜甯颉身上,“三皇弟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