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只是在想,该如何去查母亲的事。”夜甯颉收回手,指尖一点阿熹身上的余温。
“阿哥猜不出么?”夜甯熹双手环住哥哥,头靠在他肩上。
很暖,夜甯颉想。阿熹身上总是暖洋洋的。“这又怎么能用猜的?”
“除了父皇那些嫉妒心重的妃子,还会是谁?”夜甯熹声音突然冰冻,“她们……她们跟姑姑也差不多。”
“不该臆测,阿熹。像这样没有证据,妄加推断的话,反而会错怪无辜。”夜甯颉柔声道,“她们或许嫌疑是大……可是这事牵涉的,必然不止一个人。我们要查,就要查个透彻。每个企图对母亲不利的人,企图谋害你我的人,我们都要查清,不是么?能做出那些事的,定然不止一人。”他顿了顿又说,“如果我们仅仅凭着主观意愿去判断,心存偏见,离真相只会越来越远。”
“可是夜祺澜他处处与你我过……”夜甯熹毫不避讳地直呼四皇子名讳,语气不满。
“他确实……我也觉得明妃有问题……可是也不能因此下定论,不是么?”夜甯颉试着开解弟弟,“父皇十二位嫔妃,最宠爱母亲,另外十一位必然都心怀嫉妒。她们诬蔑母亲,对你我刻薄,不也正常?可真要对我们三人下毒手的人,必然不仅仅是嫉妒这样简单——阿熹,你明白么?”
夜甯熹摇摇头,把哥哥抱得更紧,“不明白。嫉妒不足以害人性命么?”
“嫉妒确实足够成为害人的理由……”夜甯颉叹了口气,“可是因为嫉妒而害人,父皇会看不出么?至今为止,包括父皇的所有人都当母亲是只憔悴病死……阿熹,那人做得天衣无缝,不可能只是嫉妒……”
“那是什么?”
“是恨。阿熹,那人恨母亲,也恨我们。嫉妒让人疯狂,失去理智;但是恨却能让人变得冷静,变得强大。”夜甯颉轻声说着,只觉自己背后也冒出一层冷汗。
“我还是不懂。”
“姑姑恨父皇,你还记得么?”夜甯颉小心翼翼地提起,“女人的恨百转千回,却还是会留下痕迹。可是害死母亲的人,连父皇都不曾怀疑。纵然有线索,却都在最关键的地方断了线……阿熹,布局的人,不是我们仅凭猜测就能判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