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听见我回应后的女鬼兴奋的道:“小先生要讲个好玩的,人家很久没有高兴过了。”
艹!感情这是个逗逼鬼,要听好玩的笑话,还要逗它高兴?当我是段子手吗?心里这样骂着,但嘴上却不敢顶撞它。
不知道冬瓜怎么样了,我不能耽搁,只想着赶紧应付了它,拖延下去才好有机会找到冬瓜。
我谨慎的靠着身后的大树,一边环视着四周,怕其他鬼怪扑上来,一边在脑袋里快速的搜索着好笑的段子。
我战战兢兢的给它讲道:“话说有个人的老婆是个标准的吃货,某天她逛街的时候被小偷掏走了很多钱,回到家后和她老公诉苦,眼泪汪汪的,她老公只好安慰她说,人家小偷拿你的钱看病去啦!
她老婆却突然大哭道:不是的,他肯定是去买好吃的啦!”
讲完后,我怕女鬼觉得不好笑,自己起个带动性,先装着哈哈哈的苦笑了两声,女鬼没反应,它该不会觉得不好笑,要过来咬我了吧?我紧紧握着铜钱,准备咬手指。
岂料这个逗逼女鬼沉寂了一会儿,突然佯装生气又带点撒娇的冷冷说道:“不好笑!重讲。”
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不管是女鬼,还是女人,都一样难缠。这都不好笑?好吧,它不现身出来,在迷雾中,我铜钱也打不中它,只能依着它的路子来,重讲,该死的智商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我想来想去都是平时收罗的一些荤段子。
实在是想不出更好的来就干脆讲道:“海啸过,村里漂来了一腐烂男尸,唯有下身可辩!一村妇看后,说道:“这不是俺男人,也不是村长,也不是会计。”村姑看了看,说:“这不是俺姐夫,也不是妹夫!”
这时,一寡妇走过来,摸了摸说:“都回去吧,不是咱村的。”
我本是死马当成活马医,随便讲了一个荤段子,谁知道女鬼听后楞了一会儿,竟哈哈大笑起来,原来它好的是这一口。
我大喜,灵机一动,荤段子我可多了,我一边讲,一边绕过女鬼的方向往回摸着走,我得先找到冬瓜,两个人走,总比一个人来的踏实。
谁知,这女鬼是个一根筋,荤段子听得不厌烦,我讲完一个,它立马又逼着我再讲,弄得我口干舌燥,把脑海里的荤段子全讲了个遍,我边讲边走,又照着原路绕了好几圈,始终没有看到冬瓜的身影,走着走着,又回到了大槐树的地方。
我现在理解冬瓜为什么会发疯似的大骂了,因为我实在是口干舌燥,讲不动了,妈蛋。要死就死吧,我朝着逗逼女鬼说话的地方大声吼道:“不讲了,赶紧把我朋友交出来,不然老子发火了。”
出人预料的是,逗逼女鬼这次并没有生气,想来是荤段子听的高兴了,幽幽对我道:“你朋友被我爹带走了,不关我的事。你在讲一个嘛,你再讲一个,我就带你去找他。”
我大惊,这迷阵中果然不止一只鬼,还好没有贸然用铜钱,否则成千上万的涌过来,我还不死的很惨?
我不想被逗逼女鬼牵着鼻子走,佯装愤怒的道:“不讲!你爹把他带去哪儿了,你把他交出来,我再给你讲。”
逗逼女鬼见我生气,一副天真的应道:“我爹把他带去村里了,你要找他就跟我来吧。”
说完女鬼的身影在迷雾中飘走了。
村里?这里还有村子吗?眼下走不出这个迷阵,我也得死在这里,姑且相信它一次,找到冬瓜再说。
我尾随着鬼影一路走了过去,居然看到了一个有着星星灯火的村庄,这些路径都是之前走过的,但是没有她带领却只能原地打转。
灯火下,迷雾渐渐散去,女鬼的身影还是特别的模糊,像个虚影,看不清五官,朦胧中看着体形,觉得它生前肯定是个胖姑娘,难怪我讲老婆很好吃的段子,它有点生气,没准生前它也特别好吃。
这个村子至少二十多个住户,因为房屋熙熙攘攘可见的就有二十多家,每家门口都挂着一个点着蜡烛的白色灯笼,所以我一眼就能大致数清,但房屋里门窗均没有光线透出,估计都已熄灯睡觉了。
唯有村头中间的一座木屋除了门口点着的灯笼,窗户外面还透着屋内的亮光。
女鬼指着木屋幽幽的说道:“你朋友就在里面,你进去找他吧。”
我看它低着头,似乎有点忧伤。我不明白鬼也会有忧伤?它们布置迷阵,困死活人,飞檐走壁残害生灵,怎么会忧伤呢。
我握着铜钱,谨慎的上前推开了木屋门!
本以为木屋里应该是鬼挟持了冬瓜,推开门的一霎,我迷惑了,木屋里居然是个神庙,只塑了一个小小的神像,不是如来,观音。是一个老头,而且这个老头很面熟。
对!像极了我跟冬瓜看到的那颗老槐树的样子。
塑像下面的香炉被稻草掩盖着,房子里也是结满了蜘蛛网。案台上铺着厚厚的灰尘,似乎很久没有人去打理过。
冬瓜就躺在老头的神像下面,嘴角还一直留着口水,昏睡不醒,我赶紧上去拍打着他的肥脸叫道:“冬瓜,冬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