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蒋曜听了，动作竟然停了下来，双手轻轻一推，温茗从他身上跌落下去，刚要摔倒的片刻，一双手又扶住了她。

“站好。”她听见那个男人说。

温茗就和一个小学生一样，紧张兮兮地站在那里，等候发落。

蒋曜与她四目相对，黑色的瞳孔仿佛要把她吃下去一般。

“衣服脱了。”他低声说。

“啊？”温茗根本听不清男人在说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说，衣服脱了。”蒋曜的声音低沉喑哑，带着十足的诱哄气息。

他这张脸太有欺骗性，吸引了温茗全部的目光，以至于他手勾上这姑娘裙子拉链时，温茗都没有反应。

她今天本是去出席开机仪式，特意选了一身白色的连衣裙，看上去很衬她的微白的肤色，在人群里又不是很打眼，不至于和其他人抢镜头。

温茗此刻是真的不清醒，她咬着嘴唇，一点点拉下连衣裙侧面的拉链，裙子从身上脱落，掉在了地上。

男人的手已经抚摸上她的细腰，带着一丝粗糙触感的手一点点游移，在她身侧捏了一下，温茗吓得一个哆嗦。

那只手依然没有离开，男人的指尖轻触她的肌肤，目光在上面流连，“这里，有没有过疤痕？”

这句话问得很突兀，声音仿佛从头顶上方压来，温茗心里突然想起了某个不愉快的经历。

这让她稍稍清醒些，至少知道了眼前正在发生什么。

她扯出一丝苦笑，“怎么，我身上要是有疤，蒋先生还想砍个价吗？”

这话说着很随意，但听在蒋曜耳里就极其不舒服，他用力拧了一把少女的细腰，不出意外听到了她压低的叫声。

“回答问题。”他说。

温茗眼角有些湿润，她看着灯光下容貌俊美的男人，嘴角止不住发抖。

本以为今天上个床就算完事，不想非要挑起一些不开心的事，温茗心里愈发委屈，头一点点低下去，勉强挤出两个字，“没有。”

室内一时有些安静。

仿佛破罐子破摔一般，温茗抬头，目光和蒋曜对视，“我身体完美无缺，蒋先生还满意吗？”

蒋曜脸上涌现一丝讶异的神色，目光从上至下打量着她。

“你是这么想的？”

这误会有点大，他伸手，小姑娘的下巴被他轻松钳制住，蒋曜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仔细审视着面前这张脸。

这张面孔和记忆里那个人如此相似，那天一打眼，他真以为又见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