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每年还要多拿出一百株,已经是谢安供给黑市的总数,相当于他每年在田产矿山上,利润的八成。
比起谢逸平原定从他这多要的三十株,数量足足多出十倍,也唯有如此丰厚的报酬,才足以让他和慕哲从中干预,抹平贵妃行祭的勾当。
至于是真参与其中,还是被人构陷,已经不重要,若不肯拿出报酬,莫说一个谢贵妃,谢安在南黎的满门老小,都得为玷污塔主清誉而赔葬。
对于这个结果,谢安还是欣然接受的,大肆敛财为的就是紧急关头保住身家性命,若非他有这个财力,后果那才真叫不堪设想。
谁知宇文虎早上就领命入宫,拖延了几个时辰,眼下这局面,竟是功亏一匮。
谢安此时已掩不住内心焦躁,偏偏宇文虎还在昏迷不醒,冷声质问景玉楼:
“王爷身肩宫禁之责,怎会让贵妃宫里出了这么大的状况?”
景玉楼那边,正在安排宫卫清点废墟中的活口,料理妥当差事,这才施施然回问:
“娘娘居住的宫闱之中,竟藏有外男,相爷,此事您可知情?”
谷</span>谢安沉着脸,视线随他扫向颜致吾:“娘娘身患重疾,这是请来医治的医师。”
景玉楼笑容可掬,“本王前些日子还跟你打听此人的下落,被推得一干二净。相爷,颜致吾是大理寺缉拿的要犯,你这可算是知情不报啊。”
谢逸平站在远处并不近前,声音清晰传来,“此人已被择选入靖安台清修,大理寺无权缉拿。”
景玉楼被仙长强压一头,躬身向着那边行了一礼,这事他不够资格掺合,不过够格的人已经来了。
顾明澄大步而来,对着前些日在塔里见他就躲的谢逸平,很是熟络拍肩:
“谢师兄不是派到沧州了,怎么有空到临阳来?”
谢逸平装听不懂他的明知故问,错开一步拂了拂肩,一副“和你不熟”的架势:
“我来替慕师兄办点私事,怎么?临阳城有你顾明澄在,我就来不得?”
“哪儿的话。”
顾明澄这回早把慕哲得罪透了,这会儿更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指了指颜致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