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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烨宸看着他，罕见的吐露心声：“爹地，小九害怕……”

未来的路那么远，那么深，荆棘遍布，没有终点。

他怕，再次失去。

一次已然痛彻心扉。

祁夜直视着他的双眼：“爹地也怕。”

小烨宸呆愣。

怕这种字眼，似乎从来都跟祁夜挂不上勾。

这个男人给人的印象一贯是冷酷强势的，从来没有见他露出过一丝脆弱。

他说，他怕？

孩子目光添上茫然。

祁夜目视前方，夜风中，声音柔凉，低魅：“我怕你妈咪，回不到我怀里。”

前路渺茫。

谁也不知道等待叶微澜的是什么，他的妻子瞎了，没有自保能力，三番四次遭遇危险。

谁也不知道还会有什么敌人潜伏在暗处，给与她伤害和杀机。

他怎么可能，不怕呢？

小烨宸目光黯淡。

父亲终究不是神。

他恍然有了一点明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