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今晚跟你睡,我要去给祁夜打电话。”她说着,站起来准备下楼睡觉。
“丫头。”身后佩兰戈多喊了她一声。
叶微澜回头:“嗯?”
佩兰戈多低头看着小雪的脸颊,说了三个字:“小心点。”
她只是下楼而已,根本用不这样的嘱托。
叶微澜笑了一下:“老变态,你曾经告诉我,心理学控制人心循序渐进的渠道依次是,眼睛,声音,意念,你是哪一类?”
佩兰戈多反问:“你觉得呢?”
叶微澜慢吞吞的下楼:“你恐怖的早不是人了,”没等佩兰戈多得意,听叶姑娘又加了一句:“可惜我家美人和诺诺都能轻而易举的解决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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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荒诞,讥诮……当然也不免有几次心绪触动的时候……”佩兰戈多回忆最初,眼神竟然是一片茫然:“是我对自己少年时期的全部概括,至今我已经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他轻轻的拍着小雪:“后来无意遇到你母亲,她唱的歌很像镇魂曲,给予逝者安息,生者抚慰,很温暖,死亡是天恩赐给所有不平等的生灵的最伟大的平等,无论是高贵的,低贱的,好人,坏人……最后都会面临这个结果,所以人生说白了,不过是一个挣扎的过程。”
叶微澜眼睛眨也不眨的凝视着他,等待他说下去。
“我喜欢听你母亲的歌,她是第一个让我觉得生命美好的人,”佩兰戈多笑了一下:“终于有人能在心灵跟我产生共鸣,所以我觉得很开心。”
叶微澜想到了一个词,红颜知己。
这四个字,是秦羽灵跟佩兰戈多关系的最恰当的形容。
“可是有一天她突然失踪了,然后再也没有出现过,”佩兰戈多语气依旧清淡:“我不停的寻找,一找找了二十多年,大概是这么回事了。”
叶微澜听完了,心里空落落的。
原来真的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佩兰戈多的人生太过荒芜,秦羽灵是他生命里唯一的一抹色彩,当有一天这抹色彩消失了的时候,这个了无牵挂的人自然要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