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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姑娘觉得有必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秦翊一声，如果秦诺真的跟她一起走，那是三年时间，自然不能不通知秦家人。

她打电话把事情对秦翊说了一遍。

秦翊沉默片刻，似乎叹了一口气：“表妹，委屈你了，姑姑欠你的太多了，万事保重，至于诺诺——”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不用担心那小白痴，傻戳戳才不会管苦不苦，他绝对能天下无敌的。”

叶微澜：“……”

这哥哥当的一点儿技术含量都没有。

秦翊音色多了一丝不舍：“好好照顾他，也要保重自己。”

叶微澜“嗯”了一声，又嘱咐了两句，挂掉电话。

祁夜眸光微微一闪：“澜，来。”

叶微澜听出他语气的不同寻常，明白他是有事要说，能让祁夜用这样郑重的语气说出来的事，都不是小事。

他为人妖凉，又懒散，两人平日里相处，他大部分语言都用来耍流氓了。

“怎么了？”叶微澜握住他的手。

祁夜眸光凝视她的脸：“澜，我曾经见过你的母亲。”

叶微澜身体一震。

对秦羽灵，事到如今，连她都说不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感觉。

有爱，有恨，有愧疚……

她看问题喜欢换位思考，无论当年秦羽灵经历过什么，如果她真的深爱教皇，或者死神，这么多年她都不可能不出现。

她时常在想，如果是她失踪，只要没死，哪怕是失去记忆，她也一定会千方百计回到祁夜身边。

真的深爱一个人，能表达的，不仅仅是记忆。

身体，直觉，生活习惯，心灵永远觉得不满足的孤独……

如果她有一天真的失去了祁夜的记忆，她想，她会凭着直觉，走遍全世界去寻找，直到找到能填补心空缺的存在，才会罢休。

因为曾经得到过最好最深刻的，那么其他的，便都成了微不足道。

叶微澜平复着心绪，等着祁夜说下去。

“是我们小时候的事情，当年车子爆炸的时候，我以为自己死定了，可醒过来的时候，我看到了秦羽灵。”

秦羽灵的脸，现在回想起来，跟叶微澜生的真的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