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在烨明玉手边的那杆狙击枪，是最好的证据。

烨家的儿女，都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智女流，烨明珠跟烨明玉都会开枪，烨明玉这杆狙击枪，还是一年前她生日的时候，烨晖花了大价钱买给她的生日礼物，这件事烨家人都有目共睹。

“你——”饶是赵檀巧如蛇簧，在这件事情，都找不出辩驳的理由，她只是用一双恨怒的眼睛盯着她，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叶微澜轻轻的笑了一下：“赵檀，原来你也有心，知道心疼，你的儿女是人，别人的母亲不是人，你跟烨晖杀祁夜母亲的时候，一定没有想过也会有今天的丧女之痛吧？”

“住口！”烨晖大怒，看到四周人惊愣的眼神，心里一慌：“你胡说八道什么！”

叶微澜连眼神都懒得施舍给这个人渣：“是不是，没人你更清楚，”她扯了扯祁夜的袖子：“祁夜，我饿了，我们回去吃早餐。”

一直欣赏着他们痛苦表情的祁夜，唇角挑起，搂着老婆转身回苑子，只留下一句话：“技不如人，死了活该！”

看着两夫妻悠哉清闲的背影，赵檀发出一阵嘶吼，像被逼至绝境的母兽：“祁夜，叶微澜，我跟你们誓不两立！”

誓不两立？

祁夜不屑的冷嗤，从他母亲死的那一刻开始，他们早誓不两立了。

现在不过才刚开始，这更痛苦的事情，会接踵而至，不一点一点的玩死这两个人，怎么对得起他十多年的隐忍？

祁夜眼底一片暗沉。

一只绵软的手牵住他的手，祁夜回过头，对叶微澜清美的脸，微微一笑，默契十足。

……

很快，烨家老爷子老夫人都来了，这么明显的事实，几乎查都不用查，烨明玉的公道，注定了讨不回来。

烨明玉死了之后，烨家老夫人大概是伤心过度，也跟着病了，恹恹的躺在床，连孙女的葬礼都没办法主持。

毕竟死的是嫡出的小姐，问讯的人，都陆陆续续的门吊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