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眸闪过一丝冷锐的光芒，慢条斯理的给枪膛：“欧庭的人还真是了不起，一个女人都能损我一员大将。”他薄薄的唇角挑起一丝冷魅的弧度，笑容似乎不舍，又透出几许无情。

“砰——”的一声，子弹擦着古斌的脸颊过去，带出了血丝，射入后面的墙壁。

祁夜冷笑。

古斌面无人色。

死亡不是最恐惧，等死的过程才可怕。

指望祁夜心慈手软，太天真！

一枪又一枪从他全身下各个角落射过去，墙壁被子弹打成了马蜂窝。

古斌身满是血痕，火辣辣的疼，但这不是最无法忍受的，那种心脏一阵一阵的紧窒感，逼得他脸色狰狞，有些疯狂的嘶喊出声：“少爷，求求你，杀了我吧！”

祁夜一双黑眸里满是冷酷与讥诮，敢伤他心爱的女子，看他不慢慢玩死他！

在这时，门被从外面推开，零一快步走进来：“少爷，少夫人来了，而且她情绪有点不对。”

祁夜脸色一变，扣动扳机，一颗子弹准确无误的射进古斌的眉心，从脑后穿过，再次钉入后面的墙壁。

血花迸出，男人的身体倒了下去，“咚”的一声。

祁夜扔掉枪，刚站起来，叶微澜已经推门走了进来，室内的黑衣人都恭敬的行礼，两个黑衣人急忙处理尸体。

她对一地鲜血和尸体视而不见，径自走到沙发坐下，跟丢了魂一样，盯着虚空出的某一点，不说话。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祁夜和叶微澜。

祁夜盯着她的侧脸看了一会儿，转身用透明的玻璃杯接了一杯温水递过去。

她无意识的接过，仰头，一股脑的灌下去，被呛得直咳嗽。

祁夜在她身边坐下，两个人沉默着，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许久，叶微澜低低的出声，音色沙哑：“……你早知道了，对不对？”

祁夜沉默了一瞬：“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