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彻底的安静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祁夜抱着睡熟的人走出画室。

夜色深沉。

男人立在阳台，一身黑衣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叮叮走进来：“老大，你怎么还没睡？”

半晌没有声音。

在叮叮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听见了一个声音：“叮叮，如果一个人突然发现自己心的天使变成了彻头彻尾的恶魔，她会怎么样？”

叮叮苦笑：“这个问题，恐怕只有天知道了。”

祁夜削薄的唇角一勾。

夜色重新恢复沉寂。

祁夜回到房，叶微澜沉沉的安睡，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双眉紧蹙，显得有些苦恼。

祁夜一根手指轻柔的拂过她的眉心，声音温柔的不可思议：“烨冰只想当你一个人的天使，对于其他人来说，他是个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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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微澜转头看了他一眼，很鸵鸟的装作没听见，继续吃蛋糕。手机端

祁夜也不勉强，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我是后悔，但我也只是后悔不该让你痛而已。”

至于将她据为己有的事情，他这一辈子都不会承认自己有错。

“微澜，你本来是我的，秦钰乘人之危，我不过是抢回属于自己的人而已。”

他认识她秦钰早。

即使不知道他是烨冰，但她对他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只是难以逃脱心灵的谴责。

幼年时期的他们，曾经是彼此唯一的牵绊，他是她活下去的信仰，她是他干枯的生命，唯一的光明。

这么多年的闯荡生涯，祁夜越走越远，远的早已经忘了回去的路，跟天使一样纯净美好的烨冰，沾染恶魔的色彩，完完全全变成了另一个人。

如何告诉她祁夜是她的烨冰？

叶微澜瞪了他一眼：“强词夺理。”

“我说的是真的。”他漆黑的星眸多出了一丝丝的期待。

叶微澜眸光凝在他的脸，过了好一会儿又低下头：“我承认我也不是不喜欢你……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