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王八蛋要抓我们尚姐的?”
“真是他么活腻歪了!”
“不老实是吧?不服是吧?不服给我站出来瞧瞧!”
众小青年里为首的那个最是凶恶,他二十五六岁年纪,留着青岑岑的光头,额头上一道刀疤,生着双凶巴巴的豹子眼,长相就透着凶狠,他走到病房正中,恶狠狠的问道:“谁是崔广丽啊?”
崔广丽见到这群人的凶横模样,哪敢吱声,吓得都快尿了裤子,只是坐在床上瑟瑟发抖。
那刀疤青年见没人回答,目光依次扫视四人,最终将目光锁定到崔广丽脸上,迈步过去,左手抓住她头发,右手啪啪就是两个大嘴巴抽了上去。崔广丽被抽得从竹板床上滚到地上,嘴角立时就见了血,脸上也很快鼓出数道红肿的指印。
“我他么问谁是崔广丽,你怎么不吱声?你他么聋啊还是听不懂人话啊?你以为你不吱声我就找不出你来啊,你个傻叉!”
崔广丽又惊又怕,又气苦又无奈,瞬间哭了出来,道:“你……你们是什么人?”
那刀疤青年嘴角翘翘着,无限鄙夷的骂道:“你他么胆儿挺肥啊,仗着挨了砍就无法无天了,还想抓我们尚姐坐牢?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打你个半死?”
他这话一说,身后那些小青年都群情激昂,各自找上一个目标——或崔广丽的老公,或她小叔子,或是她婆婆,有的出言恐吓,有的动手打耳光,还有的虚挥棍棒作势,总之是尽可能的恫吓这可怜的一家四口。
崔广丽一家都是老实本分的普通人,生平哪见过这种场面,四人都被吓得脸色青绿、低目垂眉、不敢作声。崔广丽自己倒在地上呜呜的哭,病房里萦绕着一股悲凉无助的气氛。
“给我拿过来!”
那刀疤青年忽然发现床头柜上摆放着一个还没切开的西瓜,估计是崔广丽亲朋好友过来看望时送的,便指着那西瓜吩咐一个小弟。那小弟不明所以,但还是第一时间把西瓜拿过去,递到他手边。
那刀疤青年接过来,把西瓜放到崔广丽租来的竹板床上,又从小弟手中要过一根钢管,持好后用另外一端指向崔广丽的头。
孟术海听后面现苦笑,心说还唱歌呢,我倒是想呢,可是李睿他不让啊,暗哼一声,道:“美美啊,唱歌儿的事过两天再说,你上次砍人那个事麻烦了,那个姓李的副县长不依不饶啊,非要抓你归案不可,我现在也是难办啊。”
“什么?不会吧?孟哥,你不会真舍得把妹妹我交出去吧?”
孟术海道:“傻丫头,当然不会了,我怎么舍得呢?但你不出面表示一下也不行了。这样,我教你,分两步走:第一步,你派人找到被砍的崔广丽一家,想办法让他们原谅你的所做所为,跟你签个和解协议;第二步,你去城关派出所露个面,就说已经征得受害人一家的原谅,双方已经达成协议,此事私了,不走司法诉讼。这样你就可以平安大吉了。”
“哦,要这样啊……”
孟术海叹道:“美美啊,我也不舍得你为这个案子抛头露面、东跑西颠,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实在是没办法了,你要体谅我啊。”
“我知道,我明白,我知道孟哥你已经竭尽能力的保我了,都是姓李的那个恶心东西在紧抓不放。你说他也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儿管这咸蛋事儿干毛?有那时间,去打打牌喝喝酒不好吗?”
孟术海哈哈大笑起来,不无鄙夷的道:“谁说不是呢,我觉着啊,他这就是在假装主持正义,其实是想从民间捞取名声,让双河百姓都知道他李睿是个为民做主的好官儿,这样他的民望声誉上去了,未来不是更好升官吗?”
“我是不是得罪过他呀,不然他干什么按住我不放呢?我就想不明白了,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屁大点的事儿,他一个副县长跟着瞎掺和什么?”
孟术海略微回想,道:“你得罪没得罪过他我不清楚,但是出事那天,他是在现场的,这是他刚刚自己说的,难道你跟他发生冲突来着?”
“他在现场来着?我没注意到啊。哪个是他?我除去跟崔广丽一家发生冲突外,没有……不对……有一个人,有个男的,高高大大的,长得还不赖,看样子是个有来头的,他从头到尾都在帮崔广丽一家……”
孟术海叫道:“哎呀,你说的这个男人就是他啊,他就是李睿,县政府新来的副县长!”
“靠,原来他是副县长,他一直没表明身份,我以为他就是个普通过路的呢。”
孟术海苦笑了下,道:“现在说这个也没意义了,你赶紧按我说的去做,我保你平安。”
“嗯嗯,我知道了孟哥,我这就按你吩咐的去做,等这事儿忙完了,我可要好好谢谢你。我听说仙女洞景区那有个被水环绕的度假山庄,风景挺好的,娱乐配套设施也全,周末咱俩过去度假啊?好好的玩他两天呵呵!”
孟术海听后又惊又喜,这个迷人的小妖精还真是知情识趣儿啊,自己正想怎么让她体会到这个案件里她欠自己的大人情,她就主动给出了偿还方案,而且听她话里的意思,这次度假很可能让自己上手,哎呀,要是能尝尝她这个肤白貌美的小妖精的滋味儿,再给她平十件类似的案子都值呀,故作客气的道:“哎,都是自家人,客气什么,度假的事儿等周末再说,呵呵,咱们先把这个麻烦给他摆平咯!”